许是听到沈司芸的声音才抬起头看过来,沈司云蓦地冷笑了一下,肌骨均匀的手腕微动,方向盘随即转起,她头也没回开着车离开。
……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非常大的雨,夜幕又降临。
沈司芸载着江怡回到她的私人别墅里。
别墅很大,偏灰的极简风格,只有两层,院子里有很大的草坪。
江怡洗漱过后,穿着米白色的浴袍,锁骨露出来成了最吸睛的地方。
脚下踩着是沈司芸的卧室,书桌上摆放着一些文件和笔记本,以及一个相框。
相框里应该是一对父女的照片。
女孩很容易辨认,是沈司云姐妹共享的那张脸,而男人则是她有过两次面缘的男人,撞见过对方看房和贷款买房。
“这是你和你爸吗?”江怡纤长指尖指着上面的照片问。
沈司芸正在倒酒,端着两杯红酒过来,递给她一杯,顺着她所指方向看过去,有一瞬间的迟疑,紧接着启唇承认,“嗯……我和我爸的合照。”
“那你妈呢?”江怡掀起眼皮子,“是钟彦伶女士吗?”
所有人都说这个妹妹是突然冒出来的,豪门之间的争夺要么为了权要么为了钱。
沈司芸高深莫测勾唇,“自然是,不然怎么生得出我和姐姐那么相似的脸。”
“好了,我先去洗澡。”沈司芸昂头一饮而尽红酒,搁下酒杯,转身走进浴室。
卧室里隐约传来水流声,窗外毫无征兆劈下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紧接着一道响雷轰隆作响。
江怡端着酒杯走到窗边,把一端的窗帘欲拉起来,拉到一半,指尖骤然收拢,把窗帘边缘捏变形,她怔怔盯着近在咫尺的落地窗,以及倒映在玻璃上的一点红点。
红点的方位赫然就在书桌后面的书架上。
监控——
这个认知刚浮现脑海,江怡便松开了手中的窗帘,她站在窗边眺望院子里灰蒙蒙的雨幕,昂头喝了一杯酒。
热辣下肚,驱走一身冷汗。
……
当晚,江怡做了许多噩梦,一时梦到岑若大伯侮辱岑若母亲的画面,一会又梦到好多记者围着宋娆,谴责并嘲讽地责问她骗闺蜜钱羞不羞愧自不自私。
最后梦到那只被咬碎头骨的小黑狗摇摇晃晃站起来,冲着她奔来,而它身后跟着一只大几十倍的烈性犬,追着它咬,嘴里还叼着半截狗尾巴。
那一幕太过血腥和惊骇,江怡猛地惊醒。
翌日天放晴了,沈司芸开车去公司上班,江怡躺隔壁房间在床上双目放空,收拾了一番,说要去医院看看岑若。
还没走进病房便听到了里面传来动听婉转的曲调,蓝愫还是在陪着岑若,江怡敲门进去简单慰问了几句,便出来坐着。
“喂,老板,我查到了温昭芸在市人民医院住院的所有信息了,嗯对,还有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