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此后唯一的心愿,就是亲眼来看看图上的雪山。我们后来约定,如果她不能来,我就替她来。”
昆妲心中已经有了些不妙的猜测,却不见昆姝表情有伤痛,一时也难以分辨。
沿扎墨公路继续攀爬,天空云层已变幻得浓厚,色泽铅黑。
到山腰位置,可见雪原上牧民的小屋零星伫立,这里夏季是一片水草丰美的牧场,如今几场大雪下过,已被覆上茫茫的霜白。
进隧道前,老k把车停在路边,招呼大家下车玩耍,江饮和昆妲却对昆姝此前中断的话题更感兴趣,赖在车上,央求昆姝再多说一些。
有关a姐,有关她的恋爱史。
昆姝哭笑不得,“着什么急,之后会慢慢讲给你们听的,难得来一次,下车去玩吧,我给你们拍照。”
翻出相机,昆姝拉着她们下车,昆妲搂着姐姐胳膊八卦,“是a姐吧,是不是a姐,她是a,你是c,所以你不会是在下面吧。如果是,我真的会对你失望,我跟江饮打赌你肯定在上面。”
“a姐是上级,先不说a姐是什么脾性,假如a姐就想在上面呢?下级哪儿敢不听。”江饮赌昆姝在下。
想想又补充,“当然也不用分得那么严格,我们说的上下,意思就是看谁更占据主导位置。”
江饮举例说昆妲非常急色,每次都抓着人家手不放,没完没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称之为占据主导的一方。
昆妲说她放屁,朝她飞起一脚,两人争论激烈时,弯腰抓雪互扔。
她们嬉闹着跑远,昆姝举起相机,留下一些美好的瞬间。
老k上前,相机接到手里,难得有点老大哥的靠谱,“也去玩吧,我给你们拍。”
摸出一根香烟,昆姝没有点燃,挂在鼻尖嗅闻,墨镜下眼角眯起来,“她们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在试着挽留,给我揉膝盖,同我开玩笑,之前甚至还问我过年要不要回去吃年夜饭。”
老k明知故问,“要回去吧?”
昆姝笑,香烟收回纸盒。
老k撞她胳膊,“玩去吧,我给你们拍照片。”
她几番犹豫,最终抬步朝她们走去。
江饮和昆妲有了‘共同敌人’,左右围拢过来,三人混战。
回到车上,昆姝受伤惨重,衣领兜帽一圈都是雪,空调一烘全化了,湿漉漉贴着脖子很不舒服。
她脱下外套,昆妲探身上前,用纸巾为她擦拭,不经意对视,两人笑开。
“你的信写多少了。”昆姝问。
“你的呢?”昆妲反问。
昆姝实话实说,“我还没开始呢,想说的话很多,几次落笔,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