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逐渐坚定和激昂,他拍着安室透肩膀的力气都大了许多。
“不行!”
安室透本能地反驳。
他没事去惹那个可怕的家伙干嘛?!
景光还在琴酒手上呢!
“嗯?!”又旅眼睛一眯,车内的杀气便蹿了起来,“金毛,你要毁约吗?”
“……换个条件。”安室透犹豫了一下,试图和又旅讨价还价,“你不想招惹琴酒,我也不想惹怒那个可怕的家伙。”
“哦——”又旅若有所思地点头,“所以你就宁愿惹怒我吗?”
“看来我还是太好说话了……”
身为尾兽,他是不是对金毛太和善了?
“停!”
在又旅的思想向着危险的边缘进一步滑落前,安室透及时叫停。
是他松懈了。
他不应该看在这只猫咪妖怪这会好说话的份上就贸然和这家伙谈判。
这种喜怒无常的性子果然只有顺毛捋才行。
在心底迅速做好了心理准备,安室透取了个折中的法子。他当着又旅的面掏出手机,给琴酒发了短信。
安室透:又旅在我这,他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反正他已经通知了,琴酒能不能及时看到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如是想着,安室透恭恭敬敬地将后座这位大爷带回了暂住的地方,并且不出意料地钱包又大出血了一次。
深夜,当安全屋的门又一次响起不紧不慢的敲击声时,安室透正安抚着被又旅又恐吓了一次吓得缩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哈罗。
“真是不禁吓啊!”
又旅一口干掉手里的关东煮,并还没忘了嘲讽他一直瞧不上的蠢狗。
跟一只普通的狗较劲,我看你也是够幼稚的!
安室透心中腹诽。
而后,敲门声响了。
琴酒来了!
室内的二人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安室透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他终于能送走这个麻烦的家伙了。
又旅已经抱着关东煮的杯子拉开窗户,一脚踩在窗框上准备往巷子里跳了。
然而,门开了,伏特加带着墨镜憨厚地冲窗台上的又旅笑了。
伏……伏特加在门口,那……
琴酒……
又旅的脖子跟上了锈的机器一样,一点点地扭了回来。而后他便看到小巷里已经站了一个带着黑色礼帽的银发男人。
“琴酒……原来你在下面啊……”
又旅勉强地冲琴酒笑了笑,声音飘忽。
月色下,只见被黑色礼帽挡住的月色在琴酒脸上游移了一下,精致又凌厉的下颌线露出一小节,又很快缩回了阴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