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白天的琴酒也不会是那种反应。
安室透一直想不通,琴酒打着探查景光生前住所的名义,却在进门后没有任何搜查的动作,甚至任由一只猫把房间弄得一团糟,之后更一言不发地抬脚走人。
这实在与他以往的表现不同。
在安室透的想象中,琴酒的到来就意味着这家伙已经确定了他和景光有关系,并已经有了处理掉他的想法,少说他额头上也得顶上一把伯空格莱塔,然后再被盘问许久。
但琴酒来了什么都没有做,甚至炸他的安全屋恐怕都是那只猫咪妖怪自作主张的行为。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
是那只猫咪妖怪想来做妖,而不是琴酒对他感兴趣。
而琴酒没有阻止那只猫咪妖怪的原因,大概就是:
“浮春之乡……我会好好留意这个地方的。”安室透叹道,“景光,恐怕琴酒本来就打着让我帮他找这个地方的主意。”
“我是公安,能接触到公安系统内部的消息。对于这种志怪传说中的地方,公安内部也有档案留存。”他细致地分析道,“而琴酒知道,我一定会帮你的。”
“零,你没有必要——”
诸伏景光试图劝下安室透。
他只是想给安室透报个平安,并不想让安室透卷入琴酒的计划之中。
“不,景光你还没有明白。”安室透痛苦地出声,“你的暴露是我导致的,是我自作主张的错。”
“先前我劝你离开,你并没有同意,所以我就向上级打了报告,并在报告里夸大其词了你可能会暴露的事情,试图让他们下达让你撤退的命令。”
他慢慢回忆道。
“然后……”安室透深吸一口气,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然后你就暴露了!景光,你没有任何异动,但朗姆就是突然给我和库拉索发布了处理掉你的命令。这意味着——”
“意味着我的讯息是公安刻意透露给组织的。”早就从又旅那得知自己被背刺的诸伏景光接话道,“零,不要再查我的事情了。我现在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上级的命令虽然残酷,但诸伏景光并不认为这个命令有误。
失去价值的他自然得给仍旧在潜伏中的零让位。
安室透沉默地拒绝。
他知道景光为什么会这么说,无非是害怕他因为这件事对上级抱有情绪,从而影响他之后的仕途罢了。
但是,谁会想要踩着好友的性命爬上高位啊?!
“景光,你听我说,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你现在跟着琴酒才是最安全的。”
安室透已经在为好友考虑后路了。
“你不能再出现在组织面前,也……不能再出现在公安面前!只有跟着琴酒……”一条条细碎的情报被安室透迅速罗列出来,“还记得朗姆先前报复琴酒传的谣言吗?说琴酒爱看童话书,恐怕那时的琴酒就已经在试图从怪谈中找到这个地点了。”
“还有那只猫,琴酒出现伊始恐怕就是为了替那只猫咪寻找浮春之乡。”他语速飞快,“这么看来,明晰目的的琴酒反而是最不会对你下手的那一个。他身在组织,手底下的人也都受着组织的监控,只有你和岛袋小姐两个‘已死之人’为他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