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开始看球的时候就是场上这些人,不过当时他们都还年轻。如今是伤病频频的他们和渐渐淡出人们视野的他们。
范法、海廷加、弗拉尔、德容、斯特鲁曼,还有大概也快退役的库伊特和又受伤的养马。
本子伤了在替补席上捂脸的场景让人揪心,场上持续奔跑的不是曼联的布林德而是加拉塔萨雷的斯内德,站在场边腰板一如既往挺得笔直的范巴叔头发也白了……
不是因为失败,真的不是,我是因为心疼。
也是因为这场比赛坚定了我的信念,再次重申,本文竞技会占很大比重。
家中琐事
劳·范德雷这个提议说出口,范佩西犹豫了那么几秒就答应了下来。阿劳知道姐姐现在不住在家里,正好将家里的房间腾出来给他使用。更何况父亲作为一位足球教练,哪怕是中学的教练,或者说这样反而正好指导他的足球。
“是你说的那个在鹿特丹认识的男孩?”莱娜凑过来笑嘻嘻问道,阿劳有些纳闷的点头。莱娜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说说,阿姆斯特丹那么多踢足球的臭小子,没看见你和谁的关系有这么好啊?”
“关系好?”阿劳单纯重复着姐姐的用词,莱娜挑眉,“要不然怎么没见到你约别人踢球?”阿劳眨了眨眼睛,极其无辜地将手里的手机举了过去,上面明显地显示着是朋友约着转天一起踢球的短信。
莱娜抽了抽嘴角,“动作够快啊臭小子。”阿劳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我去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莱娜被这个神发展惊到,“我还没走呢,你就收拾我的房间?”阿劳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我睡你的房间可以吧?”然后屏蔽掉了姐姐不停和男朋友抱怨弟弟长大了不听话的絮叨。
凯尔·范德雷下班回家时,看见许久不见的儿子正端着水果从厨房里出来,而女儿则优哉游哉地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凯尔向来心疼这个儿子,外加上许久不见,他连忙抢过儿子手里的果盘,“莱娜,你想吃水果怎么能够让你弟弟洗?”莱娜握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极其无辜地眨眨眼睛看向自己的弟弟。阿劳连忙把偷笑收起来,“哦哦爸,是我自己想吃的。”
凯尔半信半疑,大概是觉得儿子惯常是被女儿欺负,不过还是把水果递了回去。阿劳挑了个苹果递给他,又扔了一个给姐姐被她稳稳接到。范德雷家这对父子许久不见了,凯尔尽量表现地自然,不过这份自然又有些太过刻意。
阿劳坐在姐姐身边,回答她种种问题。凯尔笑得温和坐在一边旁听,不过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地去收拾一下准备做饭。莱娜的问题从一开始关于“舒梅切尔和阿劳的竞争”逐渐转到了单方面感慨“贝克汉姆如何如何帅”,阿劳啃着苹果看着她花痴不说话,并用余光看向她的男朋友示意‘她这样你也能忍’?在发现这位好脾气男友真的全部忍了之后,无力吐槽,“你不要告诉我,每次你名义上是去看你的弟弟,结果开场没多久就盯着那个英格兰人了。”
莱娜表示自己无辜极了,“镜头给谁我就得看谁,他们就喜欢播贝克汉姆大汗淋漓的模样,我为了你我也不能调台啊。”
阿劳翻了个白眼,表示不仅是父亲,连他自己也扛不住姐姐这样的问题。
饭桌上阿劳将自己将会有朋友来的这件事告诉凯尔,凯尔表示幼齿小鲜肉什么的最喜欢了。不过听完阿劳的描述,凯尔认真想了想,“是马尔科提到的那个男孩?”
阿劳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凯尔口中的‘马尔科’指的是谁,马尔科·范·巴斯滕。然而在意识到这一点,阿劳才想起问凯尔那个问题,“爸,你真的和巴斯滕教练很熟?”在范德雷家,不知从何时起,凯尔·范德雷的球员职业生涯成为了家里尽量避开不谈的话题,阿劳突然间提起,他自己本也觉得十分突兀,谁知道凯尔却像是很自然地继续说道,“他年轻时球技远没有鼎盛时好,怪脾气却是只增不减的。那时候当然不像现在这么有名,理所当然地这份怪脾气也不会被归为独树一帜。说起来‘三剑客’里,倒确实没有一个人是好相处的模样。”说完像是终于有人愿意听他絮叨的愉快,开始给阿劳讲关于范巴斯腾、里杰卡尔德和古力特种种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怪脾气和怪事。
他说着说着拐远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回来,“当时我觉得这小子性格不讨喜不过人品却不错,可能关系就相对好一点儿吧。”
这一番话触动了阿劳的内心,倒不是因为凯尔说的话,而是凯尔说话时这种云淡风轻。让阿劳觉得,曾经和弗格森对话的自己还是不懂事的。
他毫不犹豫反驳了关于自己认为父亲是失败者的猜测,并将自己希望离开荷兰自动解读为不愿让自己的事情让父亲劳心或者提起父亲的伤心事。弗格森看重的是他话语间隐藏的对于自己必定成名的自信,然而阿劳口口声声说得‘不愿提及’,是因为他自己的太过在意,而不是父亲的太过在意。
他多年来自以为地‘不提及’不是为了‘父亲’而单纯只是‘逃避’,并且凯尔·范德雷的‘不提及’不是因为他认为自己替补生涯没能散发光热的羞愧而是父亲对于儿子的那份‘配合’和‘宽容’。
阿劳没有接话的沉默让凯尔有些纳闷,不过继续说道,“是不是马尔科也让你多多照顾他?”看着阿劳无声地点头,“听马尔科的形容,那男孩天赋很高但是球技偏科严重,性格也不讨喜。我想他希望帮助他,是因为他觉得那男孩就像是另外一个年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