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溪水中找了很久,除了石子,一无所获。
“别找了。”
一道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看?向溪边,五条悟朝我摊开了手。
那枚被我扔到河里两?次的戒指,就躺在青年的掌心里。
一缕月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挤出来,照在戒指上,让它折射出细碎的流光。
在那些流光里,我在某一个瞬间?,找到了自?己?的一生。
我没有把荼蘼教的地址告诉五条悟。
夏油杰在这九年来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必然在酝酿着什么阴谋,等待着一个最佳时机。
我和五条悟在卖红茶醍醐酥的铺子前告别?,见甜食还在打折,我便给贤治买了两份。
“你放心,夏油没有立刻杀我,说明?同为非术师,也?许我和其他人还有点区别。”也许没区别?。
我心里压根没底,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五条悟,或者说是?安慰我自己。
“狡猾点,不要头铁,解决不了赶紧跑路。”
“喂喂,你这么说对我完全没信心啊,宇宙第一帅?”
宇宙第一帅没再说什么,掏给我一卷新?的绷带。我们?两人?在这之后暂时不会联系,否则容易被夏油杰发现。
“替我向空蝉问好,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我摸了摸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心里默默说,杰鸭鸭,拜托了,帮我一起对付教主杰吧。
入教仪式很?简单,填个表格,诚心赞美教主几句。我想留在教里,包吃包住,还有薪水可以领。
就像是?找了一个工作。
食堂的打饭阿姨看到我时,嘴角抽了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儿子还在这里。”我佯装无奈,“教主大人?看上他了。”
夏油杰是?真的看上贤治了。
对于咒术师幼崽,他的耐心非比寻常。
我和众教徒膜拜他的时候,贤治就窝在他腿边的垫子上,伸手拽着他额前的刘海玩。
无论他换了多少发型,那撮刘海始终都保留着,不准任何人?碰。
说起来他今天应该给我们?讲经,却一直没有讲,反而旁若无人?地给贤治讲起了童话故事。
没有人?敢对他提意见。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料味,他以前没有焚香的习惯,现在估计是?嫌弃教众身上的普通人?气味。
……啧,作怪。
我们?还没嫌他身上有咒灵味呢。
我抬眼看贤治时,目光刚好与他相触。
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带着挑衅,几分漫不经心,是?审视,是?试探。
我早晨来荼蘼教的时候,在庭院里看到他,我还在心里反复揣摩着再回这里的借口,但他并没有问我。
他看我一眼,然后垂眸,翻过?了手里的一页书。
十分平静,全然不复那日的疯狂。
也?好,没给我搞特殊对待。
就怕不收我,或者来一句:“这只猴子有问题,叉出去?。”
对了,说来也?怪,夏油杰不叫我猴子。
一次都没叫过?。
我猜是?因为逆反心理,我强烈要求他叫,他觉得不能听猴子摆布,于是?就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