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什么意思呀?沈贺白都没说不肯讲题,你凶什么凶?你是沈贺白什么人啊!”对方生气道。
“我是什么人?我是沈贺白的同班同学!”王伟哲不屑一顾:“沈贺白是我们班的,我们班学神,我兄弟!”
“现在是你们班的又不代表以后也是你们班的,你成绩那么差,人家也不见得乐意跟你一块儿吧!少变着法子套近乎了!”对方讥诮道。
“你特么——”王伟哲勃然大怒。
“我说什么了?你别不是羡慕沈贺白受欢迎,在故意挑拨兄弟班级之间的关系!”
对方尖牙利齿,话专挑难听的说,怼的王伟哲说不出话来,王伟哲涨红了脸,拳头都握紧了。对方大抵是算准了王伟哲不敢在学校里公然动手,正一派得意洋洋,忽然,从旁边伸出一只细而白的手来,将他的草稿本从沈贺白桌上抽走了。
“什么题目啊?让我瞧瞧。”周羡青懒懒出声,他一手撑着脖子,没骨头似的半卧于桌上,单手提着那草稿本抖了两下,眼睛半睁,“哟,就这?这题目我也会做啊,要什么沈贺白?”
说完他直起腰,抽了支出来,用牙咬着盖拔了,在对方的草稿本上龙飞凤舞起来,表情自信老练,给人看的一愣一愣。
崔星在一旁一直给王伟哲顺气,看也看不明白,只觉得周羡青下如有神,微微咋舌道:“青哥,你居然会做这么复杂的题?”
周羡青不答,只轻蔑的挑眉,用余光瞟了一眼旁边那位有些讨好型人格的学神。
他也是最近才开始渐渐现,沈贺白这人跟他,王伟哲还有崔星他们都不一样。
沈贺白是一个典型又不太典型的I人。
I人适应环境的方式和e人完全不一样。
在进入一个陌生的地带伊始,为了强迫自己迅适应,沈贺白会短暂的强行磨平自己的所有棱角,藏起负面的情绪,对外界的一切刺激逆来顺受,故而他大多数情况下表现得像个闷葫芦。
在面对这些外班人明里暗里的骚扰,他也选择了忍,自认为忍一忍,这些事儿就都过去了。
可真的会过去吗?
且他忍不代表周羡青会跟着一起忍。
在家里,他或许会跟沈贺白是处于对立面的双方,但在外面,他们是一家的,沈贺白是他带来的,是理应被他周大少爷罩着的人,无论生何种情况,他们都应该一致对外。
换言之,欺负沈贺白,那是他周大少爷的专利,一般人还不配。
“我不会,沈贺白就一定会了?”周羡青头也不抬,冷哼一声:“沈贺白,这题你会吗?”
他问完这句话,忽而轻皱眉头。
他跟沈贺白相处了小半个月,根据他的日常观察,沈贺白的嘴虽然毒,但似乎并不太善于撒谎,他宁愿憋不住到流露出些许刻薄,也不愿意油嘴滑舌的哄人高兴,实在是令人头大。
眼下这个节骨眼,大少爷我在帮忙解围,这孙子总不至于为了逞一时之快瞎几把乱回答吧!
周羡青的心里敲起小鼓。
“喂,问你话呢。”他又追问了一句:“这题你会么?”
“不会。”沈贺白呼出一口气,面露难色道:“这题太难了,太难了!”
说完,他轻轻捶了一下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