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火车头]:“好好说话你!看得懂这是在干嘛么?”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显然,这是在吃席啊!”
[一只火车头]:“吃席?”
周羡青愣了一下。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对啊,你没吃过席吗青哥?”
[一只火车头]:“你说的是死了人之后的那种吃席?”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好吧,看出来你是真没吃过席了。”
[峡谷称王违者必究]:“我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候吃过我姑奶奶的席,就是很多人要送灵上山嘛,下来之后要冲冲晦气,其实也是犒劳一下陪同送灵的人,毕竟忙活一整天了嘛,就会请吃顿好的。”
周羡青抱着手机没说话,转了转眼睛,又举手挠了一下后脑勺。
所以,桂鱼是好吃。
。。。。。。
可这么好吃的东西与某件白事紧紧相连,每每出现都提醒着有人不复存在于世间,试问谁还有胃口?谁还会乐意吃?
十六岁的周羡青连吃席是啥都不知道,十三岁的沈贺白却已经被迫开始接纳他人生与死的概念。。。。。。周羡青揪了一下自己的头毛,感觉自己是弱了大智了。
他正坐立难安,门猝不及防的打开,周羡青回眸,看见当事人沈贺白正站在门口,藏在眼镜后的双眸呈浅浅的琥珀色,如深秋贝加尔湖的水,平静依旧。
“姜阿姨回来了,喊你下去。”他说。
“哦,喔!”周羡青眨了眨眼,难得没有拖延,一咕噜从床上跳下来。
他一边满房间找拖鞋一边低着头想措辞,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该说点什么,余光一瞥,瞥过自己的衣帽间。
灵光乍现般的,他冲口而出道:“我衣帽间分你一半吧!”
沈贺白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一眼。没搭腔。
“进门左手第一排还有倒数两个抽屉,你都可以清空了用。”仿佛在给自己挽尊,周羡青嘚吧嘚吧的陈述道:“反正里面放的东西我都不要了,哦,你也可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拿走呗。”
“我不捡垃圾。”沈贺白淡淡道:“赶紧下楼,别让姜阿姨等。”
说完,他转身下楼,留周羡青一个人在原地十脸懵逼。
“唉你这破嘴,说什么呢!尽耽误事儿!”
懊丧了一句,周羡青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蔫头耷脑的下楼。
“妈,你回来啊了啊!”他边下楼边道:“今天怪早的。”
“是啊,你左阿姨逛街逛的脚崴了,只能回家咯。”姜琳大包小包的进门,妆容精致,体态婀娜,“来,帮妈妈拎东西。”
周羡青上前,跟沈贺白俩人一左一右分担了姜琳shopping的成果,姜琳道:“青仔,家装师父五点半过来送书桌。”
“喔,行啊。”周羡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