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贺白好像全然没有要深入追究的意思,他面容沉静,反应又是一个大写的贤惠,仿佛万事过眼皆云烟,不以为然宠辱不惊。
周羡青有被狠狠的体贴到,他感觉这时候脾气也不是,道歉也不是,怎么样他都怪丢脸的,他忧愁的回望沈贺白,虚弱的吐出一个字:“要。”
沈贺白点点头。
“耶?我好像听到学神的声音了。”那头王伟哲的耳朵奇尖,热情洋溢道:“沈哥!学神我沈哥!是你吗!”
“什么学神?老王你又哪儿认的哥。”崔星惯会凑热热闹:“你认大哥不带我!太不够意思了!”
“现在带你认又不晚!”王伟哲说:“沈贺白!下学期转学来咱班的大帅比一个!现在住我青哥家里!靠我告儿你沈哥刷老宋的卷子那眉毛都不带皱一下的,连孙志成都服呢!”
“这么厉害!沈哥受我一拜!”崔星那头动静“哐哐”的:“小的数理化以后就仰仗您嘞!”
“出息。”汪依依说:“周羡青,沈贺白,嘿,你俩演白蛇传呢!名字起的真有意思。”她很快现了华点,若有所思道:“难道刚才在周羡青房间里洗澡的是沈贺白?”
周羡青:“。。。。。。”
不提这个我们还是朋友!
“你说的娃娃亲莫非是沈贺白?”汪依依继续推理。
这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呢?
沈贺白已经把耳机从桌上拿给他了,如若这仨e人没有开朗到把聊天的局面彻底打开,周羡青还可以亡羊补牢的插上耳机拯救一下这趴敏感话题,只可惜眼下已经来不及了,这耳机拿或不拿都不再有什么改变。
“是我。”沈贺白替他回答了。
对面如同进了花果山。
“啊?”
“咦!!!”
“哦哟!”
“哎嘿?!”
周羡青:“叫屁啊!”
王伟哲和崔星双双噤声。
这时候也只有汪依依敢出声提问了。
“真是沈贺白啊?”她有点儿乐:“男的?”
“出生之前的事情谁知道呢。”沈贺白说:“双方家庭感情好的见证而已。”
说完,他瞥了眼周羡青。
少年盘腿坐在上铺,没吭声,肩膀微微内扣,睡衣在脊梁上绷出好看的弧度,整个人窘迫的像个被煮熟了的螃蟹,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大片肌肤嫣然如霞,乌黑的眼眸低垂着,竟有三分楚楚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