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觉得这是我的错,但这是我的错吗?”
“这世间有绝对的错吗?我只需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即可。”
——玄风
下雨了,雨水好似一颗颗蓝宝石滴落下来,天空也被这天气搞得灰沉,让人看了心情都有点臭。
“不要,不要过来。”陌桑紧张的说着梦话,额头的汗珠颗颗沁出来,身体崩紧着有点僵硬,她握紧拳头,看上去是在对什么东西挣扎。
“玄风哥哥,姐姐的样子看上去不是很好。”苏星鸾皱眉,唤着满怀心事的玄风。
原本站在窗前探着一双含情眼观雨的玄风,一听到陌桑有些许动静,他一脸担心赶紧走到她的身边握紧她的手,嘴边还反复念叨着,“我在,我在。”
陌桑也许是听到了玄风的声音,她的心里开始变得放松下来,原急促的呼吸声也变得平缓,玄风向苏星鸾要来了拧干的手帕擦了擦陌桑额上的汗,半刻钟后,陌桑进入了熟睡,望着陌桑那睡得香甜的小模样,玄风的心定了下来,松了一口气旋即起身,嘱咐苏星鸾,“星鸾,照顾好她。”
苏星鸾声音软软糯糯的回答,“好。”
话毕,玄风迈着轻快的步伐踏出了门槛,苏星鸾目光追随着玄风的背影离开后,接着用手帕擦了擦陌桑了汗的手。
苏星鸾盯着她满面苍白的脸颊,蹙眉心疼的说;“姐姐,你得快点好起来呀,等你好了,星鸾带你去吃好吃的。”
苏星鸾替陌桑擦完了身体,想着她太累了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她迈着轻快步子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盆水离开了房间。
……
又是一个雨夜,只不过这里的雨下得更温柔些,软绵绵的,让人见了心情也不会太差,相反,还会给人一种轻松,明快的感觉,也许它洗去了一些东西,让人的身子轻了些。
她在雨中灵便的挥剑,一招一式都是那么出神,陌桑看得有些入神,见她如此厉害,陌桑也想像她一样,她水滴穿石的招式再次显现,陌桑明眸流露异彩看着有点心动,并也想与她过过招,不畏输赢,只想看看自己这些天来的进步。
她瞥向她的左手边有一把剑,没有犹豫,果断的拔出剑,跳脱出去一上来就对着泠清月连连挥剑,陌桑急不可耐的样子,泠清月见了不禁嘴角上扬,她轻易地挡下了陌桑所给她的所有攻击,但她并没有一次性全部还击,仅仅也只是一招招挡了下来,她在想,陌桑究竟有多少能耐,借这一次探探她的功底。
她感受到陌桑挥剑的力度很重,可以不夸张的说已经越过了好几个成年男人的力量,陌桑的剑从泠清月面前挥过,泠清月灵活一闪而过,剑气打中了后面的树,树叶伴着雨沙沙落下,虽然泠清月轻易地避开了,也只对泠清月而言,不能否认她的能力,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成了她的剑下亡魂,看来她这些天的训练已经取得了一定成效,要是假以时日定会过她。
比得差不多了,泠清月邪魅一笑一个平闪避了过去随即一个翻身,平稳落于陌桑后面,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泠清月已经用剑对准了她。
陌桑冷冷笑了一下,她早就猜到了结果。
“泠清月,你赢了。”
泠清月淡然收回剑,漠然道;“我赢不是应该的嘛?”
陌桑回过身来,坦然的笑了笑,“也是,要是你泠清月能够这么轻而易举被我这个无名小卒打败,那你这个席刺客的名号,不白得了。”
泠清月淡淡的笑着说;“谁说不会。”
陌桑迟疑的眼神看向她略微清冷的脸,泠清月将剑负于身后,平静的说;“陌桑你没有现你的进步很快吗?”
“快?”也就一般般吧!”陌桑擦了擦鼻子,随意的说。
泠清月清冷的气质越明显,身着一身素衣也挡不住她森冷,她的脸干净的像一张白纸,随意的马尾看起来素净利落,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刚刚与你对战的时候,我试了一下你的武功,可以说凭你现在的武功已经可以战胜大多数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如此,你是第三个人。”
“喔?那照你这么说我可是个天才。”陌桑耸了耸肩,不加掩饰的夸说自己。
“嗯,算是吧!”泠清月微微点了点头。
陌桑眼眸流出好奇之色,隐晦的问;“那第一第二个人是谁?”
“当然是我。”泠清月平静的说。
陌桑白了一眼丝毫不谦虚的泠清月,“切,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低调。”
“你在说什么?”泠清月清冷的眼眸瞥了一眼她。
陌桑尴尬笑了一声,摊了摊手,“没什么,那还有一个人呢?”
“凛。”泠清月表面平淡如水的说了一句,在隐约间叹了一口莫名的浊气。
陌桑第一次听泠清月谈起他,所以多问了几句,“凛是谁?你和他是……”
泠清月面无表情的说着,眼神中带点无神,让人着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她张着淡红的微笑唇,解说;“凛和我一样是异灵国的刺客,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陌桑插话,“那照这么说他是你的青梅竹马咯。”
泠清月撇了她一眼,陌桑立马领悟到了这话不当讲,乖乖闭上嘴接着听她说。
泠清月眼眸中闪过一丝隐晦,嘴角微微露出笑意,“他是个很有天赋的人,但是他的天赋也差点被他人斩断,他小的时候还是一个文文弱弱的男孩,见生人都畏缩缩的,胆子小得很,这样的性子在异灵国自然是受欺负的对象,为此他也挨了不少打不少骂,我第一次见他,那是一个清晨,我正在桃林里练剑,忽时,我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我就寻着声音而去,正看到他正被一群同龄人欺负,辱骂,他蜷缩起来,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在他眼里我仿佛再次见到了他,沉神片刻,我漠然的走过去,那群人一见到我就逃了。
我看着他凌乱的头,身子还一个劲的颤抖,我对他投出了怜悯的目光,伸出手,语气柔和的说;“他们都被我赶走了,别怕。”
他抬起头一双清冷又怜爱的眼睛注视我,身子还略微抽搐着,虽然他脸上很脏而且被人揍的是鼻青脸肿,我一看他也是个可怜人,看到他让我心中想起了曾经生死护我的那个人。
凝神了许久,我微微垂同他说;“你以后跟着我习武,我保护你,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你可愿意?”
他抬着头声音爽朗的回应,“当真?”
“嗯,我从不骗人。”
自此,他便跟着我一起学武,他很聪明,在段时间内他就进阶到了红绳,而且成了异灵国的六大刺客之一,在他爬的越高的同时,我有些后悔当初救了他,如果当初没有帮他,他也就不会背负那么多责任。”泠清月明眸低垂,懊恼的情绪不言而喻。
陌桑却不这么认为,她耸了耸肩,淡然道;“泠清月你不要这样想,你要想如果当初不是你的话,他可能都活不到现在。”
听陌桑说出这些话,泠清月心中顿时舒坦不少,对着陌桑微微笑陌桑,“多谢。”
陌桑娇躯微微颤了一下,还有点不太适应她这样,她尴尬的回笑了一声。
“不过,陌桑,我还要给你些建议,无论是在对打还是防御的过程中都要做到心无旁骛,如果你一旦有了什么扰乱你心神的事,我敢肯定此战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