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微愣了下:“他们认识?”
表姐点头:“音乐会的门票就是johannes送给toas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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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这天,时微回了临海。
拖着行李箱进入电梯,她放肆打了个呵欠,没等多久,电梯门开了,她迈步走出,同时行李箱拖得咔咔响。就在她正准备输入密码时,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悄默声儿走到楼道口探头一看,发现楼梯间内果然有人。
卞睿安岔开双腿坐在楼梯上,面对窗户,背对逃生门,身穿黑色大衣,衣摆拖在楼梯上,蹭了一些灰尘。时微都走得很近了,他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动静,似乎正在出神。
“怎么在这儿坐着?”
回头时,卞睿安眼睛里带着欣喜。那欣喜一闪而逝,他从地上站起来,指了指拐角处的小玻璃窗:“风景好。”
时微抿着嘴笑了一下:“你知道我今天回来?”
卞睿安摇头:“不知道,是偶遇。”
“你猜我信不信?”
“不信又能怎样?”
“你查我了?”
“没有,不至于。”
时微靠在门边做思索状:“茍利云都不知道我今天回来,谷曼炀应该也没机会告诉你吧?”
卞睿安向时微走近一步,笑着说:“你就在我身边,我不需要他了。”
时微敲敲他的肩膀:“说实话,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回家的?”
“我真不知道。”卞睿安看着时微说,“只是最近几天,每天都会过来坐会儿。就当是忙里偷闲,透口气,也碰碰运气。”
时微“哈?”了一声:“楼梯间比我家里坐着舒服?”
卞睿安居然是露出了稍显委屈的表情:“主人不在,我怎么敢进?”
时微绷着笑说:“那现在主人回来了,你想要何去何从呢?”
低头看了眼手表,卞睿安说:“我十一点得走,还有二十分钟。主人请我进屋喝杯茶?”
他张口一个“主人”闭口一个“主人”,时微听得心痒痒,不由自主地就要乱想。脸上的笑意也绷不住了,她后退半步朝他一招手:“来吧,主人大气,主人请你。”
卞睿安拍拍身上的薄灰,抬脚跟了上去。
进到屋里,卞睿安脱下外套,就觉得这屋里比楼道还冷,干脆又把大衣穿了回去。时微这才将暖风打开,叮铃桄榔捣鼓了一阵,给他端出一杯茶来,放在茶几中央。
卞睿安不疾不徐地喝着茶,中途还接了个工作电话。时微就趴在沙发边上,安安静静地看他。这时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了,想到再过不久眼前这人就要离开,时微有些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