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溪望着这一派欢聚,替他父亲与爹爹开心,可她自己不开心,自己家徒弟还没看够眼呢,这就要成别人家的了,能开心才怪,不过龙白至少还能看,长得好看,实力也好看,勉勉强强吧!
又看着龙白正与玄离交谈,相谈甚欢的样子,谢锦佑站在他身边,龙白还伸手摸谢锦佑的头,似在介绍与令舟认识,叶晨溪撇嘴,是你儿子吗你乱摸人家头。
正这时,之前被她支走的谢舒怡回来了,端着盘可口的点心,唤她道:“师傅,瞧什么呢,这般入神,过来坐下吃点心。”
她脸色马上就变了,笑脸盈盈地过去了,还招呼萧祈安与尘述一起。
萧祈安本来都已经挣脱尘述的手,打算快步溜走,就被他师傅唤了回来,萧祈安只好乖乖回身,跟在师傅后面。
尘述本来都打算直接追人,却没想到被师傅叫了回来,他脸上显出笑意,偏偏还被回过头的萧祈安看见了,又得了一脸怒意,尘述无奈,这次不好哄啊!
师徒四人刚坐下,就见许令舟带着谢锦佑往这边而来,萧祈安三人起身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坐,叶晨溪虽是师傅,但没架子,甚至她还比较健谈些,与他们聊天,还为他们解答疑惑,众人也是相谈甚欢。
长辈们坐在一起饮酒品谈,晚辈们坐在一起其乐融融,一番美好景象。
龙鹤寻看着,心中也有遗憾,还有几人未到,他此前传信出去并无回应的人,还有长青,那小子从不会离他们太久,他也是他与小逸一起养起来的,被偷袭,重伤倒地,他心中甚是担忧。
这时,一只手放在他肩上,是凤逸,他看着龙鹤寻,示意“别担忧,会回来的。”
龙鹤寻将他的手握于手心,对他说道:“手这么冰?我带你回去歇着,你身体不可太久维持人形。”
凤逸也觉得甚是乏累,他身体太差,维持了这么久人形,很累了,便点头。
龙鹤寻与一众好友说明情况,便带着凤逸回了院子。
直至两人离去,终是有人忍不住借着酒意,将这些年艰辛与痛苦倾泄而出,此前因着他二人才忍着,不想让他们知道自他们离去后,他们曾付出多少,被围堵,被劫杀,死里逃生,装疯卖傻,有家不能回,甚至于家人找来也不敢相认,他们要救人,便也舍弃一切,他们曾也荣光无限,也曾被人尊称一声仙尊的,出去也能受尽礼待,可他们不曾后悔,放弃一切只为救那两人,是值得的,人生有多少值得,不过也只有那一两件事了,如今还能坐于此处,能与那归来之人相谈甚欢,便也足够了。
叶晨溪听见了,她带着晚辈们悄然离去,前辈们的心中苦涩需要释放,他们曾为了她的父亲们殚精竭虑,有幸能得知音,付出可不问回报,便让他们将心中辛酸释放而出。
叶晨溪带着人往院子走,边走边说道:“祈安,你与尘述先带令舟他们回院子歇息,然后来我院子,舒怡先跟我回去吧!”
萧祈安与尘述自是应着,只萧祈安无奈,他一点都不想看到尘述,只看到他便觉得全身都疼,但总不能一直不见,关键尘述还老是堵他,不由叹气不已。
自他们离去后,谢舒怡便问道:“师傅,可有事要说?”
叶晨溪望着萧祈安与尘述的背影,谢舒怡也跟着望去,只听见叶晨溪说道:“人长得可可爱爱,尽是奇奇怪怪,舒怡,你不觉得他们两人最近很奇怪吗?”
谢舒怡望着那两道背影略微沉思一番也说道:“是挺奇怪的,最近师傅去接人,让他俩准备,可往常都是师兄带着师弟一起,此次师兄竟是离师弟远远的,师弟一靠近师兄,师兄便会极速离去,自那晚喝了酒后,便有两日没见到师兄,我还曾怕他是否是因喝了酒不舒服,去探望他,但却只听见声音,并未见着人,不过他说无事,只是醉酒不舒服,我便也没多想,最近又忙着这些事宜,倒是没多关注此事。”
叶晨溪笑了一声道:“待会问问不就知道了。”
两人说着话,便已到了院子,叶晨溪直接前往池塘边坐在边沿石上,手里拿着旁边的鱼料,一下一下喂着鱼,谢舒怡坐在她旁边。
就听叶晨溪说道:“舒怡,你觉得那个一身白的那条龙怎么样?”
谢舒怡听她这形容便笑了一声,才回道:“师傅是问龙白前辈吗?是个极好的,为人风趣,我跟着他学习音律,他也倾囊相授,连带着锦佑也跟着学了一身本事。”
叶晨溪便道:“极好吗?是多好啊!”
谢舒怡奇怪问道:“师傅为何如此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叶晨溪神情怏怏道:“舒怡,若你寻得良人要嫁于他,是要跟他走还是要留在师傅这里。”
谢舒怡虽不知为何如此问,却还是道:“自然要留师傅这里,为何要走?”
叶晨溪顿时精神了不少,又问道:“可若是他不留呢?”
谢舒怡回道:“那便不要了,男人哪有师傅重要,况且我已有锦佑,从未想过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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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溪开心了,这不跟养大的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那龙白将来要是想娶谢舒怡,就要他进门,这样不就可以了。
谢舒怡看着她师傅脸色变来变去的,不由失笑,师傅比她还小呢,只是能力大罢了。
而萧祈安这边,将许令舟送回到院子内,细细嘱咐他一些事项,两人聊着话,倒是把尘述晾在一边,尘述也不急,安静等着。
萧祈安终于拖不下去了,再拖下去师傅该等急了,只得起身与许令舟告辞,出了院子后,他向前快步走着,却听见尘述在后唤他:“师兄,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