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笑,我懒得费心思整天去挂念你,干脆把你关起来,一劳永逸。”
崔妩将要起来的人按住,膝盖跪在他腰侧,道:“这阵子你对我的态度,我很不喜欢,怎么,难道是对那瑱娘子很满意吗,厌了我这个旧人?”
他未曾见过,何来满意?
“还备了礼?”
她抬手掴了他一掌,“你敢有别意,就别怪我教训你。”
玉白的面庞出现了清晰的掌印。
谢宥愣了一下,紧接着面色骤变,原本要辩解的话也不说了,“是又如何,你我之间没有结果,不如早些看破,柳暗花明未为不可。”
“没有结果……这不就是结果吗?”
锁链
喂了药的谢宥未等坚持多久就睡了过去,崔妩还有很多事要收拾,并未留在屋里守他。
到第二日天亮,她都没有出现。
谢宥心性再沉稳,也不免焦躁,他突然失踪,外面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阿妩会不会又趁势独霸朝堂……
想得心焦,他又试着挣开锁链,却不得其法。
就这么被晾了一天一夜,在日头落下之后,崔妩才又出现。
“我忙了一整日,也该解解乏了。”她轻巧的声音传来。
“阿妩,你不能把我关在这儿——”
谢宥一看到她,立刻止了声。
披着的斗篷落在地上,崔妩穿着一袭轻动如烟的淡色纱裙。
但是只穿了纱裙,那原该是件罩衫,穿在身上如笼了烟雾,便不起什么遮掩的用处,谢宥直直看着她,走动间浑然天成的身段摇曳生姿,默然牵起无数无数旧梦。
“你怎么穿这般……”谢宥有点忘了该说什么。
崔妩将衣带甩着圈儿,绕着摆在屋子中央的床转了一圈,“现在只有我想不想,没有我能不能。”
人都被她抢来了,该怎么办,还不是她说了算。
欣赏够了,她坐在床边,冰凉的发丝扫着谢宥的脸,屋中残灯半穗,寂无人声,灯下的人面如冠玉,四目相望时,想的都是这几个月的针锋相对,反目成仇。
她叹声:“算一算,咱们有多久没行房了?”
谢宥正要说话,她头一低,把人亲住了。
响亮的几个嘴儿,被亲的人明显愣住。
“公主!”
他心系正事,不能再跟她胡闹。
崔妩懒得听他念叨废话,点起了一旁的香炉,这药是打花巷里要来的,嗅到的人会四肢瘫软,无反抗之能,她来时就吃了解药,自然不怕。
见她笑意莫测,谢宥却说不上害怕,今夜瞧她衣着,只怕再任她胡闹下去,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他更怕自己先动摇心志。
崔妩只一意望着他,分外自得自己把人抢回来的决定。
谢宥可真好看,英眉秀目,风采如神,淡衣则琼树朝朝,官袍则惊心荡魄,简直长到了崔妩的心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