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崔妩不管了,相隔大半年,她想从与谢宥的亲近间获得愉悦感。
“阿宥——”他轻声唤他。
可这一声,如石投水,激起他的理智。
“我……亲错了。”
谢宥说话声嘶哑,呼吸里也都是酒气。
他怎么冲动到这个地步?
怪他端详得太久,看到她睁了眼,一切杂念都抛到了脑后。
“亲错了?”
崔妩呆住,登时眉毛倒竖,揪住他的衣襟,“你原先想亲谁?”
招面首、与人同乘……谢宥看向别处:“公主何必还在意这点小事。”
崔妩愣了一下,她回过味儿来,笑道:“哦——你说得也是,我自己就荤素不忌,确实不必在意这点小事,要继续吗?”
见她满不在乎,谢宥问道:“这酒是不是后劲儿太大了?”
“大概是吧……”
呼吸又扯近两人,彼此的视线在对方眼睛和唇上来回地流连。
正欲吻上,他听到了外头的脚步声。
谢宥离开了,亲得软烫的唇擦过崔妩的面颊,崔妩自沉浸中睁开眼睛,尚不够清醒。
周身一轻,他已起身。
崔妩隔着他的肩看向门口,一个狱卒在门外,想进来又不敢进的样子。
谢宥是想将她挡住了,但耐不住公主在这儿的事,整个大理寺都知道,挡了个寂寞。
谢司使和司使娘子,不!公主和前驸马这是要破镜重圆了呀。
清晨的困倦一扫,狱卒精神抖擞,已经在想把消息第一个告诉谁了。
“什么事?”
狱卒小心答:“外边天亮了,殿下和大卿忙了一夜,也该回去休息了。”
夏时天亮得早,狱中没有天光不知时辰。
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夜,崔妩左右看看,发觉自己是躺着的,还垫着谢宥的官袍。
鸡鸣时分,崔妩捂着红通通的嘴走出大理寺的门,上了步辇。
二人在大理寺狱做的好事很快不胫而走。
—
回府思来想去,崔妩还是见了崔珌一面,她还想再探探口风,还有徐度香的事也要问一问。
“安琉公主的事你解决得如何了?”
这一耽搁可就是五个月。
崔珌摇头:“有些麻烦事。”
他很难解释其中的弯弯绕绕,若说出来,指不定反被崔妩拿捏住,也算他倒霉,遇上了一个、不,两个疯子一个窝囊废!
难道见他皱眉,崔妩好奇:“是什么麻烦事?”
崔珌却不开口,只道:“你知道安琉公主的身世吗?”
崔妩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