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呀——他还在慢悠悠,又深缓地,推进着。
谢宥知道她的意思,掐着崔妩的下巴说道:“勿急,这一程叫炼汁,将水慢慢收拢,火候自然得慢,阿妩乖些,要有耐心。”
“看,阿妩这儿真了不起,把我们都打湿了,瞧着一定还有许多,待夫君慢慢都炼出来,可好?”
她心脏跳得飞快,骂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不要看!
从前早看过了,像紫蟒穿了蜥皮一样骇人。
偏偏他握着阳货的手骨节修长,极为好看,两样极端的物事看在崔妩眼里,怕在她心底。
那时谢宥还会不好意思,他握着凑上来,身躯相凑,“怕就别看了。”
于是崔妩眼前只剩他那张刻雾裁风,引人沉迷的脸,眼眸里漫出无边风月。
但另一头却是别样光景,握住的阳货上下撇开熟玫的心皮,渐揉得心皮润成了沼,如蜜一般纠打成缕,让崔妩的心跟着七上八下。
把儿大的阳货分辟开她时,崔妩都呼吸不上来,只剩抱紧夫君的份,谢宥神凝秋水,再冷的心肠此刻也暖化,吻便克制地落下。
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谢宥却会调侃:“这么久了还怕它?”
“不过你该有点怕的东西。”
“不同你闹了,腿,”他轻拍,“让开些。”
崔妩颤颤敞了,无兵无马,城门只是虚掩,如何拦敌,谢宥一下便是攻城略地,阳货满了城关,她抱着强敌的肩,哀哀讨饶。
在这事上,平日再端雅的男子也显得凶残又野蛮,他不听求饶,专“斩”来使,什么讨好都不能让他退却。
嵌着石榴籽的饱坠儿是他的,唇是他的,无处不是他的……谢宥以吻,巡视领地。
崔妩怀疑他那些乖张、自大、傲慢平日全都藏起来了,专在这时候拿出来对付她,碾碎她,捣磨她。
“够了!我不要了!”
崔妩唤不住他,想要绷起脸把他吓退,可被他把着腰,钻着谷儿,哪里有威胁可言。
他还笑:“平白说这话,惹我伤心。”
你伤心什么啊……那阳货凶悍,便是他不动,也跟活的似的,自己就知道往哪儿攻占。
谢宥待她喘匀了气儿,又是好好浆打了一番,害得崔妩软沼稠缕成灾,淅沥不绝。
“要不要随我离开季梁?”他突然又问起。
原来是怀了把崔妩折腾迷糊,迫她答应自己的念头。
崔妩被抟得神志溃散,哪里还有空去想明白他的话。
“不……不去。”
“为什么?”
人道出嫁从夫,夫君的话,为妻者都该听从,可她却不。
谢宥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委屈,他不要她事事听从自己,只是在乎崔妩的心里到底有什么比他还重要。
“我……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