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现实里没有攻略和读档，让他无从判断接下来的展开。
姜晚宁洗了有半个多小时，又磨蹭着吹干了头发，才慢慢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大概很少有人会在婚后，进入和丈夫同睡的卧室时还敲门吧。
姜晚宁很礼貌地“叩叩”敲了两下，仿佛门后是总裁办公室。
偏偏付闻祁的回复也很办公室：“请进。”
什么请进搞得他像是进来面试的，就差入门先礼貌一鞠躬了。
姜晚宁按动把手，推门进去，见付闻祁已经换上了睡衣，正坐在落地窗边的藤编椅上看书。
窗外的雪丝毫没有消减的意思，甚至下得比刚才更大了些儿。
见他进来了，付闻祁就把书合上了，烫金的书签夹在看到的那页。
姜晚宁悄悄看了眼那本书的封面，是一本外语文学，至少不是什么晦涩的财经读物。
付闻祁果然相当爱整洁，把书放回到了卧室里的小型书架上。
“原来付先生喜欢读书。”姜晚宁随口找话说。
“我在睡前一小时，习惯让自己远离电子设备。”付闻祁说，“所以只是用书打发时间。”
“这是好习惯。”姜晚宁说，“睡前接收过多复杂信息，确实会影响睡眠质量。”
姜晚宁心想，出现了，他们之间的习惯差异。
他可是最喜欢躺在床上刷手机，直到突然陷入昏迷了。
付闻祁从书架前转回身，目光自然而然，落在自己刚洗过澡的先生身上。
姜晚宁穿着一套纯棉的奶杏色睡衣，上边没有多余的图案设计，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得不染纤尘。
但也许是洗了太久，或是水温过高，他露在睡衣外的皮肤隐约透着淡淡的粉橘色，尤其是脖颈那块。
简直像极了醉酒时几经高潮后的颜色。
付闻祁不动声色，错开视线问：“姜先生睡窗边好吗？能看得更清楚些。”
“好，”姜晚宁态度随和，“我睡哪边都可以。”
卧室中央的大床有两米宽，购置家具的时候，付闻祁事先询问过对方喜好，选了相对柔软的床垫。
其实睡太软的床对腰不好，但姜晚宁似乎相当中意那种被包裹下陷的感觉，如同睡在大型猫窝里。
姜晚宁是先睡进去的。
当付闻祁从床的另一边加入进来，他明显感觉自己陷落得更深了。
“姜先生感到舒服吗？”付闻祁的声音从枕侧传来。
姜晚宁不由心跳加快了些，“什么？”
“床。”付闻祁喉结动了动。
“挺舒服的。”姜晚宁说。
“嗯。”付闻祁说，“那么，我们睡觉好吗。”
睡觉？
姜晚宁又有点点慌，这是在说哪个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