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杰学着谭明的语气,扭着纤腰朝张浩走过去。
教室里顿时笑成一片,谭明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气,他扔下手里的饭盒提着拳头就朝刘杰冲过去,结果不等他的拳头挥出去,便被不知谁给用腿绊倒在地。
谭明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摔了个狗啃泥,爬起来后怒火攻心冲出教室。
就在众人以为谭明是冲回了家里,结果却发现他一头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张浩知道大事不好,想冲过去阻止可时间完全来不及。
他赶紧给江识打了个电话,让他速回教室。
果然,几分钟后,张浩和江识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江识,上次男厕毒蜂一事你怎么解释。”校长眉头紧锁看着江识。
江识大大方方将那天的事给校长讲了一遍,没有一句欺骗或隐瞒。
“那你的意思是毒蜂是谭明带来教室的?”校长问。
张浩赶紧插话道:“何止,谭明要将那盒毒蜂扔进火箭班,江识怕他伤及无辜所以让我去厕所堵了钱汇。”
“这是你们一个学生该做的事吗?”校长气得重重拍了两下桌子,然后指着江识和张浩说:“你俩,回去,一人给我写五千字检讨,今天不写完不许回去,听到了吗?”
江识和张浩点头。
校长挥了挥手,俩人正准备出去就听见谭明说:“校长,钱汇这次被狗咬,我怀疑也是张浩和江识做的。”
“你怀疑?”校长看着谭明冷笑一声,用极其讽刺的语气说:“你这么聪明有头脑有能力还真不该委屈了你待在我们长治,去把你家长叫来吧,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教育的你。”
毒蜂的事情被谭明揭穿后江识和张浩各被罚了五千字的检讨和一顿批,全班人一听这消息顿时气炸了毛。
“谭明怎么是这种人,太t无耻了。”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居然选择跟他这种人坐一起。”
“我们得让他滚出励志班,这种垃圾不配留在我们班里。”
励志班的同学正为此事讨论得热火朝天,本该回家请家长的谭明却出现在了钱汇所住的医院,他几经打听找到钱汇的病房,当着钱汇父母的面说了毒蜂事件。
“阿姨,我怀疑钱汇这次被狗咬是张浩和江识干的,这事我觉得你们应该再让人调查一下才是。”谭明话音刚落,钱汇立刻指着病房门道:“谭明你t立刻给老子滚出去,你休想再拿老子当枪使。”
谭明还要解释,结果被谭爸爸一掌给推了出去。
钱汇的事警方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甚至连那些保健品是何人所买,何时所扔,都被监控探头拍了下来,而江识和张浩那几天的行程他们也查了个底朝天,那俩孩子压根就没去过那片区域。
钱汇住院的这段时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钱父钱母在知道自家儿子做了那么多错事后,尽管钱汇住着院,俩口子还是狠狠将钱汇教育了一番。
加之这些天钱母天天劝儿子要一心向善,钱汇最近思想也有所转变。
他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赶紧将伤养好,然后换所学校,忘掉所有的恩恩怨怨,从新开始生活。
揉揉
谭明被钱父赶出病房后便再也没回教室。
他的离开并未引起大家过多的注意,开始科任老师见教室空了一个位置还会问一句,之后也不知从校长那听到了什么消息,老师们再看见那个空位置也就视而不见了。
老罗在医院并不知道班里发生过内战,整天在群里关心的更多的还是大家的身体。
至从前几天天气突变,气温一降再降,昨天夜里天空还飞起了雪沫子。
赵亦城额头上的包消是消了些,但淤血未散,颜色也从红色变成了黑紫绿,那色调跟公交站牌广告上看到的大溪地黑珍珠的颜色十分相似。
江识见赵亦城额头上的淤血过了好几天都没有要消散的迹象,于是那天抽空拉他去校医室看了看。
医生仔细看过赵亦城头上的包后表示没什么大问题,淤血散得慢主要是因为淤血较为严重,也跟自身血液循环有一定关系。
他教了江识一些按摩热敷的法子,让他回去后试试看。
那天晚上洗了澡,江识照着医生教的法子让赵亦城平躺,然后将手搓热,轻轻往他额头顺时针按了几遍。
开始他用的力度小,按摩的时候赵亦城还能跟他聊聊天。
可随着力度慢慢加大,赵亦城疼得受不住不肯再按了。
江识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将赵亦城的脑袋摁在自己大腿上,一巴掌拍开赵亦城挡在额头前的手,开启了又一轮的强按模式。
“江识,轻点。”赵亦城话刚说完,江识的魔掌又开始用力了。
赵亦城疼得嘶了声,仰起脑袋就要起身,结果脑袋刚往上翘了两厘米,立刻被江识给摁了回去。
“江识,我t怀疑你这不是按摩,而是伺机报复我那天将你摁在被子里是不……是?”赵亦城最后一个是字还没嚷嚷出口,江识手上稍稍用力,赵亦城疼得脸都皱在了一起。
他喘了两口气,断断续续警告江识:“江识,你,再按一次,试试。你t再按一下我咬死你。”
江识冷嗤一声,没好气说:“就是得让你知道疼你下次才晓得要注意。”
赵亦城眼看着江识的手又朝自己的疼处按上去,急得扭头就是一口。
痛感来得猝不及防,而且还是在那不可描述之处,江识怎么都没想到赵亦城真会咬他一口,而且……
赵亦城松开嘴时自己都傻眼了,他刚刚明明是冲着江识的大腿去的,怎么会……怎么就……难道是自己紧张得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