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识实在没辙,翻了个身背对着赵亦城。
“江识,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正确的按摩应该使多大的劲。”赵亦城说着就朝江识的背下手。
江识一时不察让赵亦城得了手。他反手就要去扯赵亦城正在他身上作乱的手,结果手刚反过去,赵亦城早有准备,他一把擒住江识的右手用脚踩住,然后一屁股坐在江识身上,右手摁住江识的脖子,将他死死陷在被子里。
“江大爷,我给你按个摩而已,你原本好好享受就行了,可你偏不肯,非得让我用这个法子你才肯老实。”赵亦城痞里痞气俯在江识耳边说。
“赵亦城,你t给我记住了,往后千万别让我摁住,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江识像只被石头压住的,趴在床上偏着头怒视着赵亦城。
赵亦城脚下一用力,江识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更要命的是江识明显感觉到后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他闭上眼睛深呼口气,然后硬着头皮提示:“赵亦城,你t管好你兄弟。”
赵亦城显然愣了下,就在江识以为赵亦城听不懂这话时,赵亦城竟毫不知羞说:“你兄弟你能管得住,要不你先给我示犯一下怎么管。”
江识忍无可忍,刚要奋起,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声鸡的惨叫,很凄厉,但一声过后戛然而止。
“鸡怎么了?”江识皱着眉头看着赵亦城。
赵亦城笑了下:“还能怎么,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呗,这荒地里不是黄鼠狼就是大老鼠,都是鸡的天敌。”
江识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咱家这鸡至少也得七八斤重吧,它还能怕那些小东西。”
就在俩人为鸡怎么了争论不休时,江识突然感觉自己的窗子被人拉了下,他一把掀开赵亦城翻身而起。匆匆套了件外套,走到客厅时随手操起一根铁棒就冲了出去。
“江识,人跑了。”赵亦城指着不远处的几个黑影说。
赵亦青也被惊醒了,他听赵亦城说人跑了,站在门口将江识和赵亦城给叫了回去。
几人点了蜡烛将屋里仔仔细细检查了遍,除了浴室的窗户被人拉开,其它几间屋子的窗户都关得死死的。
“屋里没丢东西,只是那只鸡怕是被他们给逮去了。”赵亦城说。
江识见赵亦城和赵亦青说到“他们”时好像很熟识的语气,忍不住问了句:“他们是?”
“还能是什么,一些乞丐和无家可归的人呗,每年冬天天气一冷就会来这里,还好刚刚咱俩没睡着,不然连床上的被子都要被偷去。”赵亦城说着有些烦燥似的踢了下椅子。
赵亦青吩咐两人再将家里的窗子仔细检查了遍,然后催促道:“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江识理解的早起不过是早点起床去菜市,结果第二天他一起床就看见赵亦城和赵亦青在收拾行李了。
才将将五点,天气不好,外面伸手不见五指。
江识指着沙发上的棉被问:“哥,这是……”
赵亦城吸了吸鼻子说:“把家里能带走的全带走,否则今晚回来屋里连片布都不会留给你。”
江识听了赵亦城这话愣了两秒,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道理。
昨天夜里气温骤降,那群人不是乞丐就是无家可归的人,此刻他们急需的只怕是衣服被子。
江识叹了口气,拿了个大袋子将自己卧室的东西全装进袋子里。
一大早,赵亦城开着他那辆小三轮往返两趟才将屋里的东西全搬去了十字路口的小卖部。
幸好小卖部的老板人好,一大早被叫醒非但没生气,还帮忙将车上的东西往自己家运。
去学校的路上,赵亦青见江识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于是安慰他道:“我已经让人帮忙看房子了,一有合适的我们立刻就搬出去,今天我再去催催人家,你别太着急。”
江识嗯了声说:“我没事。”
江识虽然嘴上说没事,但心里都快愁死了,他不知道那群人今晚还会不会来,他也不知道这样天天搬家的日子要过到何时。
整个早自习,他都在某同城上看租房信息。
张浩最开始还以为江识是拿着手机做笔记,最后将头伸过去瞧了一眼,发现江识在小本本上记下的都是房子地址和联系方式。
“江识,你要租房啊?”张浩看着小本本上的联系方式问江识。
“嗯。”江识一边快速记录那些信息一边跟张浩说:“你要有什么问题先放放,等我先解决好手上的事,十万火急。”
张浩将自己的脸怼到江识面前,并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说:“江识,你看看这里。”
江识抬头匆匆瞟了张浩一眼说:“右眼角,有眼屎。”
张浩摸完眼角发现被江识骗了,恶狠狠骂了句我日,骂完又问:“江识,你要不要先了解一下我小张总的信息,譬如说……”
“劈如说你大爷。”江识没好气说。
张浩一脸无语:“或许,你先百度一下我大爷也可以。”
江识刚要骂,突然想起张浩的父亲张启华不正是x市的地场大鳄,那让他儿子在这找套房子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真是急昏头了,蹲在茅坑找厕所在哪里。”江识扔下手里的笔说。
张浩没好气朝江识翻了个白眼:“感情我在眼里就是用来装屎的。”
“没没没,我这不是为房子的事急得脑子不好使了么,你是不知道,昨晚…………”
张浩听江识讲完昨晚的经历后,一脸羡慕说:“我怎么你们的日子过得有点像人生历险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