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亦城狠狠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看着江识。
可惜他刚狠没两秒,腮帮子立刻挨了赵亦青轻轻的一巴掌。
“赵亦城你别不晓得好歹,要不是江识给你拿酒精擦拭身子,你早烧死了。现在你不感谢人还拿你白眼珠子瞪人家,你再瞪我扣了你眼珠子。”
赵亦青凶完拿着碗出去了,留下江识和赵亦城在卧室。
“喂,姓江的,别以为你给我擦了下身子我就会感激你,你t要不说清楚为什么突然疏远我,我绝不原谅你。”赵亦城虽然烧已经退了,但眼底的红血丝仍清晰可见,他瞪着那样红通通的一双兔子眼看着江识,既可爱又委屈。
江识直接忽略掉赵亦城的语气,他上前用力揉了下赵亦城鸡窝头,不答反问:“你觉得我会因为什么原因疏远你?”
“那我哪知道,我t又不是你肠子里的一砣屎,哪能知道你的心事?”
感情的事,江识自然不敢说,他连提都不敢提,万一让赵亦城知道自己的取向,估计他能吓得再高烧几日。
于是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妈最近可能会来学校找我,她那人我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总之跟你那个妈是一个道上的,在她们看来养孩子就跟养猪是一个道理,都是用来脱贫致富的。所以我故意疏离你跟哥,就是不想给你们招上一些事儿。”
赵亦城其实还想问一些关于江识家里的事的,可他看江识一脸痛苦的样子,也就什么话都问不出口了。
虽然他不问江识家里的事,但态还是要表的。
“江识,无论你妈怎么样,我跟哥永远都是跟你一起的,你以后可别再因为任何原因疏远我们了。”
“知道了。”江识说。
乱骂
赵亦城烧一退立马精神了,江识让他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就跟要他命似的,死活躺不住,还不到吃晚饭就起床了。
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无论江识还是赵亦青都不敢再大意,怕赵亦城受一丁点凉,晚上连凉拌黄瓜都没给他吃。
可即便如此,赵亦城睡到半夜还是发烧了,江识睡觉向来警觉,赵亦城温度刚上来没多一会儿他就发现了。
哄赵亦城起来喝了杯温开水,又将他上衣给脱了,蘸着酒精的棉花一路往下,这次擦到腹股沟时连犹豫都不带的,直接动手。
擦试完,江识给赵亦城掖好被子看他入眠,而他自己难受了老半天。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才刚刚露了点头,江识便把赵亦城床上所有被子通通都洗了晾晒好。
“喂,你干嘛把我枕头都洗了?”赵亦城一脸不满看着江识。
江识瓮声道:“洗了让太阳杀杀毒,省得你反复发烧。”
“反复发烧跟被子有什么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你被子上的病毒一直没清理掉,你又每天晚上都睡那被子,所以才会一到晚上就发烧。”
江识明明就是胡说八道,赵亦青却觉得江识的话特别有道理,一大早,他也加入以洗洗晒晒的队伍,将家里能洗的能晒的通通抱了出去。
正因为忙家里的事,所以那天江识和赵亦城差点没赶上早自习。
当江识和赵亦城火急火燎赶到教室时,早自习都已经上了有一会儿。
他俩蹑手蹑脚从后门进了教室,江识刚坐下,就发现平时张浩坐的位置今天坐着唐诗诗。
江识愣了下,也没多想,直到唐诗诗将一份包装十分精美的盒子放到江识座位上,他才一脸懵逼问:“这是?”
“这是周晓月给你的谢礼。”唐诗诗说。
“我又没帮她什么。”江识说着将那份精美的礼品盒退回到唐诗诗桌上。
唐诗诗二话不说直接将盒子扔进江识桌肚里:“这又不是我给你的,你要退,直接退给周晓月去。”
说完直接拿着书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江识,这是周晓月特意为你亲手做的,你就收下吧,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几块烘烤的小饼干而已。”刚跟唐诗诗换回位置的张浩劝江识说。
江识没好气白了张浩一眼:“我不喜欢吃饼干,你拿回去告诉周晓月。”
张浩在心里无声骂:“我日,大哥你会不会分重点,重点是饼干吗,重点是人校花周晓月。”
想起昨天他好不容攒的那个局,其目的不过是想让江识尽快忘掉那个不可能在一起的姑娘,所以他连校花都给安排上了,结果好戏都还没开始呢,江识跑了,留下那么个烂摊子让自己收拾。
张浩一想起这事就脑瓜疼,他看着自己桌上江识退回来的饼干盒子,愁得脸都皱在了一起:“喂,人姑娘都拿来了,你就收了这一次呗,你不喜欢吃你弟吃啊。”张浩再一次将盒子递给江识。
江识看了眼包装精美的盒子,冲赵亦城问了句:“要吃饼干吗?”
赵亦城摇了摇头:“不吃,我想吃红烧肘子。”
结果,人校花花了好几个小时烘好的小饼干最后只能勉为其难进了张浩肚子。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江识翻墙回去将早上晾晒好的被子给收了。因为心里一直带着疑,所以他特意仔细检查了几处危险地,其实想想也知道不会有问题,但就是担心,生怕留下什么无法解释的证据。
昨晚的事他此刻想起来还会一阵面红耳赤,幸好赵亦城睡得够死,否则他要问起来的话,江识只怕只能遁地了。
江识返回教室的时候正好看见钱丽丽从火箭班出来,俩人擦肩而过,钱丽丽看江识是满眼的不屑,江识却完全将钱丽丽当成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