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城门就开了,让他一人进去。
这时,只剩下了祝还真和鬼花花二人。他们谁也不主动,谁也不开口,窗也难办。
见状,祝还真便主动抬手去推了。可手却在空中被一人给拦住,瞥过去就见鬼花花那张尽显贵气的脸,温柔地说:“我先开,如何?”
他此番举动,那么客气,那么温柔,那么平易近人,那么善良。一点都不像那个跟祝还真在金库发生过争吵和打得昏天暗地的人,更不像那个要教祝还真揪下别人人头的暴徒。
所以祝还真第一时间就在想,他怎么是这么一个能装无辜的人。
“我先开,可以吗?天下第一。”
鬼花花问了第二遍。
祝还真就挣开了自己的手,然后退三步,跟他保持了距离,还伸出手来说出请的姿势。
鬼花花见状,一笑,就抬起了手,轻轻一碰,门就开了小缝。
“从何而来?”
“道天城。”
“为此为何?”
“来见一个人哭,来见一个人笑。”
“来见谁哭,来见谁笑?”
这时,鬼花花竟然回头一探,直勾勾地对祝还真说:“来见祝还真哭,来见武梦花笑!”
此话一出,如雷贯耳,让祝还真心惶恐,人干站在原地不得所动。
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终于,终于知晓了——能进入中央门城的人,惟有他一人!
鬼花花要自己像两百年前的哀戚一样不折手段、费尽所有的力气,膝盖磨出血来,精神上受尽折磨与羞辱地走到了中央门城,终于见到了武梦花。然后他要武梦花以人上人的姿态站在高台上,死劲地笑自己的愚蠢和天真。
“天下第一。”
窗喊了一声,将祝还真的神识给拉了回来:“该天下第一入城了。”
听了,祝还真点头,道谢一声,人走近,手一抬,门就开了一小缝。
一如既往的,城门三问:
“从何而来?”
“淮苏祝庄。”
“来此为何?”
“来寻一个人。”
“寻谁?”
“泰皇武梦花。”
说完,门开了,门又紧紧关上。
这时,祝还真转头看了一眼,竟在门紧闭之前,透过那条小缝隙看见窗在哭,哭她心脏处空了。
与此同时,一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说的人语气冰冷,夹带点威胁,却始终是笑着说的:“好看吗?一个没有心的人,一个在哭丢了心的人,哭得这么伤心,这么难过,这么痛苦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