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啊,祝还真拦住,不让武梦花在这时候将事情闹得越大。
“你这个妇人说话也太难听了。”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命美鬼也看不下去,果然冲过来,说了这样的话,“这件事真相如何,你们本就心知肚明。反正自打心里觉得只要颜面保全,不伤彼此分毫,嫁祸于人之事自然是得做……”
话还未说完,命美鬼被一只有力的手拉到身后,它才没见着李夫人那张凶神恶煞之容。
祝还真一手死按命美鬼不让她再出来,一边说:“李夫人,祝某的鬼朋友冲撞了李夫人,还请李夫人您大人海涵。”
听了,李夫人说得满脸通红,说得身不由己,却做得比谁都逼真:“你让我海涵?我如何海涵?我的儿子原本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来的,可都是因为你们,是你们先破了那限制术的,是你们翻出旧账,是你们弄出这一切的祸端来的。要不然我儿子还在那道天宗上专心修炼,永远都不会趟这浑水,永远都不会做出对不起梅先生的事情来!
“当然,他也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梅先生的事情来,也没有让梅先生丧女之痛!都是你们干的!你们联合这只丑陋无比的鬼不知道要干些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不知多少失踪不见的姑娘家们间接像梅留香一样死在你们手上!”
祝还真恼怒,立即说:“李夫人!”
他也只是简简单单地恼怒地喊出“李夫人”这三个字,剩下的话都是他压着怒气,理性的和蔼地说:“李夫人,莫要这么伤人。”
她明知的,明知这件事跟她儿子李嵩之脱不了什么干系,但她怎样都得维护自家儿子的清誉,把这脏水这黑锅都甩到他人身上去,也才好不给自家惹麻烦。
所以不管如何,她都得给李嵩之洗白了:“我怎么伤人了?”
“既然李夫人执意如此。”这时,武梦花来到祝还真这边,一手揪住了命美鬼,试图将它拉出来,它却怎么都不出来,“不管这一桩是兴师问罪还是嫁祸于人,以及我同好友脸上这一巴掌,我都是要讨回来的。”
说完,武梦花直接抬手重拍了命美鬼一下,它这才乖乖听话唯唯诺诺站了出来。
武梦花说:“你说吧,是谁先找到你,让你背地下室凶鬼黑锅的?”
命美鬼听了,它先是看了李嵩之一眼。也就是这一眼,李父李夫人比李嵩之更慌张,更怕在它说出来之前,李嵩之就先站出来了。
真的,最让人害怕的来了。
李嵩之站出来了,伸出手来,刚说:“且慢!”
命美鬼就将手指向了祝还真,又指向武梦花,说:“他——和他。”
这下子,二人天都塌下来了,一股股火在心中燃烧,灭火方式竟然只是一人无语抬手摸脖看向另一边,一人直接“啧”一声转过身去。
除此之外,再也无动于衷。
李夫人:“听见了吧,它都自行出来指认了!你们真的是太坏了!刚来道天城不久就这样带坏了我儿。若是再多待半刻,岂不是要将整个道天城给祸害成什么鬼样!”
说着,李夫人突然抬头看向梅见悔,说:“梅先生,把这道德败坏,登不上什么台面之二人赶出道天城,永生永世都不得再踏进这道天城半步,此举如何呢?”
梅见悔听了,笑了,说:“李夫人行事向来公平公正公开,令梅某认可的。这件事要如何收尾,全凭李夫人做主。”
梅见悔这么一说后,李夫人真要人将这两人给赶出道天城去。也只有这样做了,他们再也没法来了,才能保住自家儿子的清誉。
可李嵩之却护在祝还真和武梦花跟前,说:“我三十岁了,我的事我想我可以自行解决了!”
下一秒,巴掌声竟然从李嵩之脸上响起。
这下子,大家都顿住了,就连扇李嵩之巴掌的李夫人也顿了。
唯有李嵩之一人乱动频笑,笑得有点慎人,一话不说,狠起来还顺道抬手猛搓自己那半张脸。
他这一举措让众人一见都感到痛,痛到先是皱起眉头来,后连直视都不敢。可李嵩之却从不觉得脸上有多辣痛,因为他心上有冰,刚好抵消了。
李夫人见了,眼眶子立即就红了,手也颤抖着,但人也不退让半分,更是威严地说:“你滚开!”
李嵩之听了,落下一滴泪来,脚却不挪半分。
李夫人见了,直接上手,一把拉开他,自行拿出一个法器收了命美鬼,才又叫人拖着祝还真和武梦花出去!
这段时间,李氏父母在跟前,还装模作样地说:“什么人该交,什么人不该交,李嵩之你三十岁了,难道还需要做父母的替你擦亮眼睛吗?”
李嵩之:“……”
这时,梅见悔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们一眼,瞬间一笑,又转身走了。
祝还真:“……”
武梦花:“……”
祝还真小声对武梦花吐槽:“何必做到这步田地来呢?她今天为了李嵩之清誉嫁祸于我们,明天还不是要为了李嵩之卑躬屈膝地前来求我们。”
他为何如此说呢,是因为梅见悔借用了李氏父母这把刀来捅他们,他们二人就想顺水推舟,让梅见悔那小人暂时得意,顺道让李氏父母面上得意,私下愧疚的。
谁叫李氏父母明知他们二人是冤枉的,却还是为了让梅见悔满意,更是为了掩盖李嵩之这番作为,不得不当场对他们二人进行多次羞辱与诋毁。
只要他们二人在今日受尽了委屈和诋毁,那日后等李嵩之出事时,往昔是如何为了维护自家儿子的名誉,不惜随意嫁祸于别人,才能将面子高高挂在脸上的李氏父母就又会因为儿子,低声下气前来求他们伸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