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摇头,说:“只是路过。”
“既然只是路过,那可否能帮文景识辨一样东西?”说完,苏文景摊开手上的东西,又说,“这个东西,二位眼熟吗?”
定位旗。
是他们二人所创的。为此,他们接过一看,仔细看了几遍,说:“姑娘从何得来?”
苏文景:“十年前,不知谁从墙外扔进来了这么一面旗子,被我给捡到了。初看时觉得上面的符咒漂亮才留下的,可现在它却让我不太舒服了。”
听了,祝还真又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这张定位旗被人给改了。道行不深之人瞧见了,会依旧认为是定位旗,但能一探究竟之人都知道,定位旗早就变成了定命旗。
武梦花才问:“如何个不舒服?”
苏文景:“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我不再是我了。空空的,不真实的,像个假的人,假的活人。”
“!”
“!”
苏文景不说此话还好,可一旦说了,就免不得讨他们二人怀疑——苏文景到底死没死?
但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现如今没什么证据,就没法判断阵中阵之人是真,还是眼前人是真。
武梦花只得说:“苏姑娘要是信得过我,就把这面旗子送于我,就让我替苏姑娘承担了这不适,如何?”
苏文景听了,摇头了,说:“岂能如此?不妥不妥。倘若它只是份礼物,你要,我自然乐于给你。可它一旦给了你,让你同我这般不舒适了,我给你了,岂不是在害你吗?这事不得,这事不得。”
听了,祝还真连忙解释,说:“苏姑娘,在下同好友虽修道多年,不曾出了什么名,实力也不如那些有名修士,但区区这点诡异旗子,也不是说不能镇压保自身安全。所以还请苏姑娘放心,大胆地送给我们吧。”
他这么一说,苏文景犹豫了一下,问:“真的……真的没事吗?”
祝还真一笑,说:“真的。”
这么说了,苏文景才将定位旗送给了武梦花,以为这样就算了,也该告辞了,苏文景却又忍不住问:“二位道长真的不是来解决地下室凶鬼的吗?”
听了,他们二人纷纷点头,说得无比坚定:“真不是。”
此话一出,苏文景的眼眶子瞬间就红了,但也无法,只得说:“那真的是太……”
突地,话语从不远处响起:“小姐,时间到了,老爷叫回去了,要不然老爷该生气了。”
苏文景听见了,往那不见人的黑处说:“我这就来,你叫我父亲可别恼怒在心。他最近身体很不好,可不能累下,更不能气下了。我不会出什么事的,也精心躲开了梅家人走,断不能会让他们见我一眼的。”
刚说完,苏文景行礼后急匆匆离去,站在她身后不动的二人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微长的裙摆遮住了她的双脚,让她走得很慢又很急。但好在是终于走去了,消失了,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不,还会再见一面,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也是在今夜见的。
他人言,何为真何又为假3
当时,他们想再去荷花池边上看一眼,想要找到阵中阵里的苏文景问个清楚,却不曾想过会在出城门的那瞬间,在破晓时分,天上落了个红衣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