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梅见悔泪如雨下,手上却比谁都忙,一边哭一边喊一边挖坟刨土,直至一具衣着华丽的无头尸暴露在外。
“留香!”
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云霄,直接让梅见悔晕过去。
二人见状,无奈的,只得通知了梅家人。
但都还没来得及通知呢,不知就有谁来到荷花池附近,撞见了此景,也立即丢掉手上的灯笼,喊了一声:“大师兄!”
一句大师兄,让祝还真和武梦花同时惊住,神色变得微妙起来。然后,二人几乎是同时提心吊胆地往同一个方向探去的。
一探究竟,只见黑暗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位手提霜剑,腰系白玉环的千仞无枝之人。
他神色凝重,话语沉冷,在几人最前,气质也最是夺人眼球。
这个人,他们见过,叫李嵩之。
十年前见的。
十年前,眼前人二十岁,正值少年,要钱有小钱,有权有小权,要武艺有武艺,要修为有修为,可谓是应有尽有的人中龙凤。
如今十年过去,李嵩之三十而立,大抵不会再记得和他们的一面之交。
要不然也不会来到跟前却从未识出他们二人来,反而是会问一句:“道天剑宗大弟子李嵩之是也,特接下宗主之令下山除此地下室之余孽。敢问二位道长何许人也,这其中来回可否能同李某谈起,好让李某知晓一二,早日替道天城的百姓除去忧患。”
他们二人听了,一人瞎编出一个名字来。
“在下姓祝,名敢诚。”
“姓武,武横纵。”
李嵩之听了,礼貌一笑,行礼回之:“祝道长、武道长好。”
二人自然得礼貌回之:“李道长好。”
客气一番后,李嵩之叫人将梅见悔给抬了回去,只留下自身同祝还真、武梦花二人于不知坟前。
不知李嵩之为何突然感叹了一声,说着:“实不相瞒,李某见到二位的第一眼,自打心里觉得二人特像在下于很多年前所见所交之人。”
祝还真:“……”
武梦花:“……”
祝还真问:“像谁?”
李嵩之顿顿,嘴角浅浅一上扬,似要说之势。当然,他确实说了,但说得含糊不清,说得小心翼翼,甚至还可以说成是没说:“想来,我大抵是不能说的。”
这下,武梦花问:“为何?”
李嵩之:“我要是说了,大抵是会对不住人家的。如此一来,不管是与不是都埋在心里,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