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泽屿身形一晃:“……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懂?也对,你以为你藏得天衣无缝,但萧乐晗不是傻子。”
谭泽屿却听出另一层意思,他一把揪住沈时宴的衣领,眼神凶狠:“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呵,看来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们分手的原因。”
“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
沈时宴:“我当然知道——”
“闭嘴吧!”
沈时宴一把甩开他,整了整衣领,居高临下:“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条癞皮狗……”
程周:“够了!你们一个两个的,少说一句会死啊?!大家都是兄弟,何必互相伤害?”
谭泽屿:“谁跟他是兄弟?!”
沈时宴:“我没有这种兄弟。”
程周:“……”
谭泽屿指着沈时宴警告:“你别打萧乐晗主意,否则——”
沈时宴:“如何?”
谭泽屿:“别怪我不顾这么多年的情分!”
沈时宴:“你在这儿跟我撂狠话没用,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但有一个事实不会变,那就是——”
他一字一顿:“你这辈子,将永远失去萧乐晗!不可挽回、无法补救的那种。”
“如果不想她更讨厌你,自觉点,别再上去纠缠,不然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沈时宴说完,越过他,拍了拍程周的肩膀:“辛苦你了,把人看住,别让他再发酒疯。”
说完,大步离开。
程周看了眼站在原地、失魂落魄的谭泽屿,心中忍不住叹气。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程子……”
“谭哥,”程周立马上前,扶住他,“我们回去吧?”
“你说,她为什么不肯原谅我?明明以前,再怎么吵,怎么闹,她最后都会回到我身边……为什么偏偏这次……为什么?”
谭泽屿眼神空洞,表情迷茫。
程周默然一瞬:“……谭哥,你有没有想过,鸟长期待在笼子里,不是因为笼子有多牢固,而是她甘心情愿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里面。”
“那为什么现在不愿意了?”
程周:“因为她失望了,伤心了,最后决定不爱了。”
所以飞得义无反顾,头也不回。
“不爱了吗……”
这是谭泽屿从第二个人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第一个人是萧乐晗。
“我道歉,认错还不行吗?”他问。
程周嘴角一紧,半晌:“……不是所有问题,都可以用道歉解决。”
“那她要我怎样?!把心掏出来给她吗?!”
程周确定谭泽屿是真的醉了。
清醒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低声下气的话。
“谭哥,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等你睡一觉起来再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程周说着,将他的手搭到自己肩上,扶着人,一步一步往外走。
突然,谭泽屿脚下一顿,好似想起什么,推开程周,又折回单元楼下。
“欸——谭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