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余这么聪明,应该也都猜到了。”
“你别这么叫我!”
余望只觉得自己的头就要炸开了。
隐者摸了摸他的头顶:“有些人存在的最大意义,便是为更有价值的人牺牲,本座会替你们好好活的。”
余望抬手便出掌,却根本调不起一点内力:“别碰我…”
“别白费力气了。”隐者捏住他的手腕,抬手便把人敲晕了,“早知道江月明那么在意你,就不用费这么多功夫了。”
守在门外待命的云轻舞,听到这一切后有些窒息。
虽然她早就知道了真相,但听到隐者亲口对余望说出这些话时,还是觉得太过残忍了。
以前在山庄时,她见过很多次,余望对着那对活死人父母发呆。
唤醒他们,是余望这些年来唯一的目标…
她有时很不理解隐者,人想活着没错,但真的能以自己最亲近之人的性命为代价吗?
隐者缓缓走了出来,又戴上了那金面具:“每三个时辰,给他喂一次药,再过几日,等江月明来的时候,应该刚好。”
“是。”云轻舞低头应道。
余望再次睁开眼时,依旧在无边的黑暗中。
他躺在原地,一动也没有动。
没有什么悲伤或难过,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努力了这么久,竟然是为了两个陌生人…
难怪以前总觉得,看着那两个人心里并没什么感觉。
这要是真把那两个人救活了,不认他做个干儿子好像都说不过去了…
他撑着坐起身来,又摸索到身后那个牌位。
用袖子仔细擦了擦,抱在胸口继续躺着。
其实知道真相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有了来处。
不过他现在比较头疼的是,怎么才能让江月明那个傻子别再为他冒险了…
他并不想和江月明共赴什么黄泉,他希望江月明能好好活着。
最好等自己死了之后,能忘了自己,找个漂亮姑娘共度余生,好好做他的红鹤阁主。
正想着,忽然又有一束光闯了进来。
余望眯着眼睛,看到云轻舞朝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个碗。
“云左使是来送我上路的?”
云轻舞半跪在余望身前,正好把人挡住:“别急,还不到时候。”
见余望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她又凑近了些,抬起碗送到余望嘴边,低声说道:“信我一次。”
说罢,她抬手捏住余望的脸,准备把药直接灌进去:“喝!”
余望故意挣扎起来,被呛得伏在地上一直咳。
门口守着的几个人看见这情景,终于把头回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