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摇摇头,没搭话。
他隐隐觉得那人好像有些熟悉,而且那金色护腕他也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此时,他不想搭理江月明,可不止是因为答不上这个问题。
见余望一路都不说话,走得还很快,江月明有些奇怪,于是追上前去问道:“这是怎么了?”
余望忽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江月明问道:“江月明,你是不是经常来这种烟花之地?”
护腕
江月明也停住了脚步,认真反应了一下余望的这个问题。
以往在红鹤阁时,是会有客人喜欢约在这种风月场所聊事情。
因为够乱,借着鱼龙混杂更容易掩人耳目。
于是他诚实地点了点头:“算不上经常,但确实来过。”
只见余望轻轻哼了一声:“难怪呢…”
“难怪什么?”
江月明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
余望微微扬起下巴,阴阳怪气地说道:“难怪江阁主刚才如此轻车熟路,和那姑娘喝酒时看起来潇洒又自在,原来是常客啊。”
江月明看着余望这副模样,觉得既好笑又可爱,就忽然想要逗逗他。
“余令使之前不是也说没事时喜欢去勾栏瓦肆坐坐,怎么到我这便去不得了?”
“我每次去都只是喝两杯罢了,可不像你…”
“嗯?我怎么了?说来听听。”
见余望撇过头去不说话了,江月明上前一步站在余望对面,看着他的眼睛,轻笑着问道:“你不高兴我来这种地方吗。”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江月明说出了陈述的语气。
深秋冰凉的空气中,那温热的气息扑上脸颊显得尤为明显,余望依旧撇着头皱着眉。
不过他忽然意识到,他确实是不高兴了。
看着江月明和老鸨轻车熟路地周旋他不高兴,看着江月明和姑娘眉目含情地喝酒他也不高兴。
虽然他心里也知道江月明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况且红鹤阁本就是个做生意的地方,客人要来这里也无可厚非。
可他就是不高兴。
此时,他还不太明白,其实这种“不高兴”的情绪是源于“喜欢”二字。
意识到自己不高兴之后,余望马上转过脸来,盯着江月明说道:“是,我是不高兴,你以后少来。”
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未消散的别扭,耳尖微微泛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