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总管着奴婢向王妃禀告一声,柳侧妃已收拾物件悄悄回柳府了,柳侧妃的嫁妆,明日会派人送回刑部尚书府。”
安承嫣听到了,但她没多做回应,日晴叹息,为她盖好被子,放下帷帐,悄声出去了。
安承嫣在被里蜷缩着身子,像虾子一般,心痛的泪水无法自抑的流了下来,往常她都是在封潜的怀里睡的,今晚若是他回来了,他也不会再抱她了吧?更别说他根本不会来睡寝房了,肯定又会回去西院小楼睡。
梦里,她回到了现代,日常看诊,下了班回到独居的小公寓,自己做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独自一人,最后一次她出门要去看诊时已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了,眼前雾茫茫,依稀出现一个穿铠甲骑骏马的男子,由马背上弯腰揽住了她的腰,抱着她落坐在马上……
原来是场梦罢了,她哪里又穿越了……
封潜蹙眉瞪着床上那睡不好的人儿,梦到了什么,她神色那么愁苦?还哭湿了枕巾,日晴说她一日什么都没吃。
他神色端肃,目光深邃,冷硬的心渐渐消融,猛地脱了衣袍、面具,撩起锦被躺了进去。
药膳疗颜见成效
夜深人静,灯烛昏暗,封潜眼眸幽幽,伸臂过去将安承嫣抱入怀里。
安承嫣脑子发沉,蓦然感觉到有股强大的气息将她纳住,她睁开了眼,心口猛然一跳,迷茫的眼眸前是封潜的冷峻眉目和硬挺轮廓,她还没反应过来,封潜眸光微沉,已然噙住她温软双唇,越吻越深,肆意攫取,安承嫣下意识的有些微微的挣扎,她会挣扎也是感受到了他的吻里并没有柔情,有的只是惩罚。
封潜放开了她的唇,有些恼羞成怒,冷着一张冰块脸。“怎么,本王的妻子,本王碰不得吗?”
安承嫣有苦难言。
不是碰不得,而是在这种气氛下行房很奇怪,他们不是还没和解吗?他这样硬来,她心里难受,身子也热不起来,要如何给他回应?
“王爷……气消了吗?”她呼吸不稳,声音微颤地问道。
封潜眉目微动。“未曾。”
安承嫣心里一沉。“那……”
她想问,那怎么还会找她行房?带着怒气之下,能做“爱”吗?
知道她的意思,封潜眉头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冷道:“本王只有你一个女人,有欲念之时,纵然心中有气,还是得由你伺候。”
伺候?安承嫣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通房丫鬟吗?竟然说伺候……
看着她快哭的神色,封潜皱眉越深。“不乐意吗?”
安承嫣忍着泪意摇头,明明是件两情相悦的事,如今却成义务似的,若是不带着感情,岂不是跟交易没两样了?
封潜沉眉肃目,皱眉道:“既然没有不乐意,就收起你的泪,好好伺候本王,莫让本王感觉像对你用强的。”
安承嫣抬起泪汪汪的水眸,他的眼里带着炙热的温度,嘴巴却又那么毒,半分不肯松口。
“是,妾身明白。”
她慢慢的褪了衣裳,努力压抑着泪意,看起来楚楚可怜,像个不情愿的新娘,衣裳从她肩头滑落时,封潜已于心不忍的扣住了她的柔荑,欺身压住了她,俯身含住她娇嫩唇瓣,她眼眸迷离,双臂软如藤蔓一般的紧紧攀在他腰上,这时才感觉到了他的爱怜,她的身子顿时绵软了,不再抵抗,任凭他施为。
封潜将她周身吻了个遍,蓦然抱着她翻身,变成了他躺着,安承嫣在他身上,他深邃的眼底添了些灼热,紧紧盯着她发烫的美丽面孔,又不经意的看向晃荡在他眼前的饱满酥胸,往下是她纤细的腰肢。
安承嫣不知所措。
这姿势,又被他这样盯着,她感到无所适从,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明明他的分身已紧绷到了极限,为何不进入她,反而换了个姿势……
“本王还惦记着早上的事,心情还是十分不悦。”封潜眨也不眨的看着她。“现在开始,你来伺候本王。”
安承嫣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这是故意为难她,要看她慌乱来出出气?
罢了,她可是现代人,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他想她伺候,她伺候便是了,如果这样能令他消气的话……
她跨坐在他身上,缓缓将他的分身纳入自己身子里,顿时感觉到一阵充盈的畅快淋漓,而身下的封潜则是黑眸微微沉了一下,跟着大手便扣住了她的腰臀,化被动为主动了。
看来,那位在宫里教他人事的宫女,教了他很多啊,他的第一次是给了那个宫女……要命,她这是在嫉妒吗?那时她又还没穿来,她现在是在嫉妒什么?果然爱上了之后就会变得小心眼……
“专心点!”封潜很不满,猛地翻了身将她压在身下,分身冲了进去。
许久之后,两人的呼吸逐渐平息下来,安承嫣早没了力气,困意袭来,她闭起眼靠在封潜怀里,很快睡着了。
她不知道,看着安静沉睡的她,封潜的眼里温柔得能够滴出水来……
封潜摘下了面具,镜中,他脸上扭曲狰狞的伤疤正一点一滴的在消失,药膳的效力惊人,是他始料未及。
若依这进度,顶多再半个月他的脸就会完好如初,同时间,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情绪,因为他想起了一个人。
“我想让你见个人。”封潜慎重其事地道:“他的武功因我而废,若你的药膳能医好我的残颜,或许能医好他。”
封潜眼底难得添了亮色,秦奕是他一生最沉重的心事,若能治好秦奕,他才能算了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