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掉的难免浑水摸鱼，有时候他带伴侣一同出差，搞得其他同事很尴尬。
前一阵季度盘点，那位律师的会议很多，他告诉伴侣来不及回家吃晚饭，半小时后对方直接闹到了公司里来，场面非常难看。
这件事在周围掀起过话题，有个hr忧心忡忡地说，虽然律师这一行不算特殊，但也需要家人支持，下回招人是不是该顺带考察应聘者的对象。
&ldo;倒不是这个意思，你做事认真，他也没影响过你上班，我知道的。&rdo;钱恺道。
钱恺道：&ldo;他为这事跟着大老远来一趟，我不请他一块儿吃个饭，那我这师父当得不够格啊。&rdo;
容念：&ldo;。&rdo;
&ldo;不过这儿也没什么饭店，明天一起吃个早饭？&rdo;钱恺问。
容念道：&ldo;好呀，他就睡在附近，明天可以的。&rdo;
他们还没去村里，在较为便利的镇上，这儿相比城市肯定冷清许多，晚上没到九点，街边的店铺便全部关门。
早晨，容念睡得浅，被讨价还价的喧哗声吵醒。
他拉开窗帘往下面张望，摆摊的、买菜的男男女女已经不少，大家交谈时呼出一股股白气。
他再看到钱恺的消息，师父已经洗漱完了，实习生也和在这里支教的朋友通过电话。
大家定在一家生煎摊位上应付早饭，容念到的时候，陆岁京已经坐下了。
陆岁京穿了黑色的长款羽绒服，但视觉上没被压身高，反倒显得很颀长，两条腿似乎在小店里无处安放，很随意地岔开着。
实习生认识他，比他大一届，很自然熟地在攀谈，两人聊起这两天举办的燕大篮球赛。
钱恺喝着保温杯里的茶水，在旁边听，偶尔插几句话。
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子前有说有笑，氛围很融洽。
&ldo;阿念来了。&rdo;陆岁京很快看向容念。
钱恺道：&ldo;啊，我还心里纳闷呢，这左右几桌不停扭头往外瞧什么？敢情是我小徒弟来了。&rdo;
实习生附和：&ldo;容律师是好看，昨天没睡好吧？面色有点苍白。陆学弟怎么做的自我思想工作，让人来吃苦？&rdo;
话音落下，他面下一窘，感觉钱恺还在这里，说这个不太恰当。
但钱恺不太介意新人的抱怨，道：&ldo;以前去外地开庭，坐的可是十多个小时的绿皮火车，一群人读了那么年书，出了学校又累又穷，做这行是不容易啊。&rdo;
店里没有空调，只是放了两个小型取暖器，作用几乎等同于没有。
煎饺煎包还没有开锅，摊主匆忙端上来四碗牛肉汤，嘱咐他们趁热喝。
&ldo;喜欢就不苦。&rdo;陆岁京道，&ldo;他一直想当律师，能够梦想成真，该替他开心。这次我沾了光顺道过来玩，你们不介意就好。&rdo;
他大概之前就提过这一点，钱恺朝他摆摆手，让他不要再这么客气。
容念说起正事：&ldo;我出来的时候和前台打听过，中午搭车最方便，多去几辆面包车前问问。&rdo;
实习生道：&ldo;好，我同学说他今天腾出了空，专门等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