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因为他是嫡次子的原因,冯梅入府之后,虽然在明面上对他很好,暗地里却没有少给他使绊子,但却从来没见裴远反抗过。
因此在冯梅的认知里几乎是认定了裴远是个软骨头,可以任意欺负的那种。
再往后她甚至连慈母的样子都不想装了,除了在外人面前碰到裴远的时候,她几乎都是不会再打招唿了的。
因为裴远不会主动去告状,而裴志泉对裴远已经失望透顶,她已经不需要再做些什么事情来刻意裴志泉对裴远的好印象了。
支楞一点
原本一切都进行的是如此的顺利,直到顾忱的到来。
若是顾忱没有来到汝南王府,她的生活依旧会一帆风顺,可自从他到来了之后,三天两头被人鄙夷,有的时候下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变了。
现如今就连裴远都敢这样对她说话了。
“你是说我污蔑你吗?”冯梅瞪着裴远,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威胁,顾忱瞧见了那威胁有些不悦地抿了抿唇。
“你向来是个好孩子,可没想到如今居然成为了敢做不敢当的懦夫!”
“我儿子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值得你下如此毒手!!”
冯梅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了起来,他将裴远吼的说不出话来,好占据上风。
裴远此刻确实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件事情就像冯梅没有证据一样,他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不是自己干的。
骨子里的懦弱让裴远想要逃避了,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性格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这一点顾忱十分清楚。
因此这个时候就该轮到他出场了。
他要是再不出声的话,裴远估计又要被这个女人吼的缩回洞里去了。
“你可真是足够了的,空口白牙就将这件事情直接都赖到了我的夫婿身上,当本宫是死的吗?”
顾忱将低下了头的裴远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挡在了他的面前,一双锐利的凤眼微微上挑,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地扫向了冯梅。
“还是说你其实是属赖子的,看到谁都想赖一下?”
顾忱挑了挑眉头,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嘲弄,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颗漂亮的晶球。
直接的灵力微微流转,随后晶球之中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正是之前他们在汝南王府前厅对峙时的画面。
顾袅袅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一幕,虽然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就是她,但她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就算被发现了又能如何呢?
难道这个女人还能罚了自己不成?
“你不是说了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怎么到我皇姐面前就不敢说了?”
顾忱笑着看向冯梅指了指画面之中,气势汹汹的黄梅开口到:“你看这不是你吗?”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顾袅袅忽然笑了一声,手中的茶杯一下就落在了地上,迸溅的茶水溅在了她漂亮的裙子之上,脸上是令人害怕的阴郁。
在这皇宫之中最了解顾袅袅的人可以说就是顾忱了,因为长年作对的原因,顾忱几乎是将顾袅袅了解了个彻底。
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而且顾袅袅对于她的那个皇后母亲心底是有些鄙夷的,她觉得自己的母亲为了争宠使用的那些阴毒的手段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所以对于母亲她也依旧有所保留。
但在对付顾忱的时候,顾袅袅几乎是毫无保留。
当然这可不是顾忱喜欢的。
虽然顾袅袅对付她的手段向来不高明,但是被长年地纠缠顾忱也是觉得很烦的。
不过也多亏如此,他才能将顾袅袅了解的如此彻底,他这个皇姐最是心高气傲了,若是有人将她和庶民放在同一高度上,指定要发火。
冯梅可谓是踩到了她的雷区了。
“你胆子可真大。”顾袅袅屈尊降贵地蹲下身子捏起了冯梅的下巴,随后用力往旁边一甩,冯梅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居然敢将本宫同那群愚蠢的庶民对标?!”
冯梅被甩的突然有些茫然的趴在了地上,抬起头并瞧见了顾袅袅,那几乎要剜了自己的眼神,被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戏子。”顾袅袅厌恶的拿出了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随后将手帕扔进了一旁的茶炉之中,“给你点好脸色就能上天了。”
“你那儿子是本宫打的。”顾袅袅没有半分歉意的开口说道:“你又能将本宫如何呢?”
“要去公堂上告本宫吗?”
“还是说要到王叔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好叫王叔来收拾本宫?”
顾袅袅可谓是将冯梅的那点手段都说完了,她除了这点手段还能有什么呢?
状告公堂顾袅袅估计她也是不敢的。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了像王叔可怜兮兮地吹枕头风手段了。
可即便如此,顾袅袅又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那小子不是王叔的儿子,在他昨日调戏本宫之时,本宫就已经将他剁碎了喂狗,只是打成重伤,还将他送回了王府,你不该感恩戴德的叩谢本宫吗?”
顾袅袅理直气壮的开口说着将昨日裴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说了个遍,越是说冯梅的脸色就越是苍白。
虽然这件事情顾忱知道是顾袅袅所为,也知道是顾袅袅想要将这件事情嫁祸给自己,却也没有想到原来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怪不得将人打了个半死呢。
估计当时是有人拦了一下顾袅袅,不然顾袅袅应该不会管这个人的身份,直接打死了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