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忱蹲下身子将猫儿抱了起来,指尖在猫儿雪白的绒毛之间穿梭着,一张铁青的脸此刻才好了一些。
“娇娇,你说不听话的人要如何才能驯服呢?”顾忱眯了眯眼睛抱着猫咪往前走着,金盏一行人低着头跟在顾忱的时候,听得心里都在打寒颤。
很显然这句话不是在对他们说的,但是顾忱语气里的那份寒意叫人不寒而栗,他就中不听话的人指的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
到底都是在顾忱手下服侍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顾忱的手段,只怕这裴远要倒霉了。
娇娇窝在顾忱的怀里舔了舔爪子叫了一声,顾忱垂下了眸子应了一下道:“说的不错,不听话的人该给一些教训才行。”
顾忱的脸色越发阴沉了,美如画的容颜此刻就像是寒山之冰一样叫人敬而远之,分明还是一样的好看,却冒着丝丝寒意。
这一切,他口中不听话的人都不知道。
秋日的夜晚来的越来越早了,裴远一个人跪在祠堂之中,早就有些饿了,但他清楚不会有人来给自己送饭的。
今天自己的行为怕是让顾忱失望至极了吧,裴远知道顾忱一向厌恶窝囊的人,可当时那个情况如何让顾忱和裴志泉吵起来的话,明日会传出什么话还不得而知。
顾忱的骄纵京城里谁人不知,之前被他羞辱过的更是大有人在,这件事情迟早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他一个已经出嫁的皇子,就算再怎么受到宠爱,皇帝也不会继续纵容的。
因为这传出去事关皇家的颜面,裴远是知道的贵族都好面子,而皇家更是好面,这样丢人的传言传出去,顾忱必然也要受罚的。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顾忱本还是那个宫殿里高高在上是皇子,就是因为嫁给自己他才受了这么多委屈。
都已经这样了裴远怎么还能让他受到责罚,倒不如他自己受了罚就算了。
因为裴志泉是个重视颜面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在已经解决了的情况下,裴志泉肯定会采取行动将京城里的传言压下去的。
又是这个熟悉的屋顶,这一次顾忱带了人皮面具,就是时花楼之中花魁的那张脸,他从祠堂的屋顶掀开了瓦片看了一眼跪在中央的人。
这般毫无防备地跪着也是真不怕有人要害他。
也是,谁会大费周章的来还一个不受宠的窝囊草包?
顾忱心里翻了个白眼翻下了屋顶,从打开的窗户外翻了进去,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动静吓了一跳警惕地看了过来。
这一次顾忱没有做任何掩饰叫他看着自己的脸,裴远看见那张脸的时候眼里的警惕更重了,因为跪的太久膝盖有些麻了起不来。
顾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裴远道:“怎么看见我很惊讶吗?”
如何能不惊讶,自从那次之后裴远就在没见过这个人了,裴远本以为那件事情只是顾忱对他的试探,所以在那之后便忘却了。
因为他身子里确实没有毒。
可这个人今日又来是什么意思?
“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当作耳旁风啊。”顾忱的眸子冷冷的看着裴远,蹲下了身子和裴远平视着,一双眸子里带着幽幽的怒火,“你不想要解药了?”
“何必骗我,那日你喂的不是什么毒丸不是吗?”裴远有些被他的气势吓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跌坐在地上,咽了咽口水强撑着气势开口道:“再者,你是殿下的暗卫如何会叫我害殿下?”
“你蛮聪明的,但说错了。”顾忱轻笑了一声,抬手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摁在了供桌上,“我可不是什么暗卫,对于忤逆自己的人,我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说着顾忱的手捏住了裴远的腰身,手疾眼快的卸了裴远的下巴,他可不会再让上一次的事情发生了。
“别再想着自尽了,你必须受到些惩罚才行。”顾忱阴森森的在裴远的耳边开口,身上隐隐约约散发出的气息压的裴远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味道有些熟悉,但下巴传来的剧痛让裴远想不起来,因为被卸了下巴他说不出话来,被人摁在桌子上只能费力的偏过脑袋去看他。
顾忱的脸色不好看,黑的厉害很明显是心里憋着气,抬手便抽开了裴远的腰带,这衣服本就是顾忱给他的,自然能轻车熟路的解开。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的裴远,立马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见他还要挣扎,顾忱抬起手重重的打在了裴远的臀部。
“别再乱动了,否则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你信不信?”
顾忱脸上浮现出阴鸷的神色,裴远被他打了一下羞耻感瞬间充满了整个心脏,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折辱。
难道是因为进入惹得顾忱生气了,所以这是给他的惩罚吗?
不能哭
“呜……”
祠堂里呜咽的声音不断的回荡着,裴远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裳,不想让顾忱扯下去,因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忱听的心烦将裴远翻了个面让他面对着自己,看到他的脸的时候确实微微一愣,这人的眼神被泪水蓄满了,双手用力的将自己的衣裳都抓破了。
因为被卸了下巴而无法合拢的唇角溢出了涎水,这个人看上去可怜至极,裴远视线模煳的看着眼前的人。
因为模煳了视线,他有些看不清楚,可偏偏是这样却好像让他看见了另一个人一样这张脸的轮廓好像顾忱啊。
“啧。”
顾忱看了一会忽然发出了不耐烦的咂舌声,抬手将裴远脱臼了的下巴按了回去,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