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为裴远擅自跑出去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而感到不悦的顾忱此刻心里几乎是乐开了话,瞧着裴远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满意吗,这人还是有几分用处的,也不只是会惹自己生气嘛。
顾袅袅听见裴远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反思的模样,反而带着些许鄙夷地开口道:“好生可笑,不过是个贱民如何能够直视本宫,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死无全尸。”
“皇弟你的驸马好像没有学好规矩,还是带回去好好教一教吧,免得带出来让你失了面子。”
顾袅袅根本不屑和裴远说话,看着顾忱面色不善地开口,趾高气昂的模样叫人厌恶。
顾忱虽然是想看戏的那一批人,但裴远是自己人,他可以说裴远不好但还轮不到顾袅袅来说裴远,顾忱原本带着笑地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就不劳皇姐操心了。”
“毕竟皇姐现在也说不上多有面子不是吗?”
顾忱抬手将站在自己身前怒视着顾袅袅的裴远抱了回来,一只手臂搭在裴远的肩头上低头在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的驸马我喜欢就好,再说皇姐自己的规矩似乎也没有学好好的样子,就不劳你来管教我的驸马了。”
裴远被顾忱这一下亲得发蒙,眨了眨眼睛脸颊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顾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将裴远往自己的身后拽了一把,对着一身素衣的顾袅袅开口道:“皇姐还是继续游行的好,毕竟仪式中断可不是什么好事不是吗?”
“至于我们就不用皇姐相送了。”顾忱本就只是来看个热闹而已,是知道裴远看个热闹都能给自己看伤了的。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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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怒
百姓们给顾忱和裴远让开了一条道路,裴远被顾忱带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从混乱的场面离开时,裴远还是有些担心,那些百姓都是些被耸动的人,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被迁怒实在可怜。
“殿下,他们会有事吗?”
裴远并不傻看得出这是顾忱一手策划的事情,只怕一开始带头抗议的那个百姓也是顾忱手下的人吧,所以裴远才会询问顾忱。
“与其担心他们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伤。”顾忱没好气地看了裴远一眼,在他手掌上的伤口狠狠地捏了一把,“就让你看个戏,还把自己看伤了你也是够可以的。”
“嘶。。。。。。”裴远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但顾忱拉的紧,一下子裴远没能将自己的手收回来,顾忱握的紧了一些没好气的开口道:“这时候知道疼了,冲上去的时候这么想不到疼?”
“自然是想到了的,但我若是不上去,那个乞儿会没命的。”裴远抿了抿唇低下了脑袋乖巧的跟着顾忱走着,因为他也知道顾忱这样说是在担心自己,“让殿下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顾忱斜睨了他一眼,声音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本殿下是担心自己名声,本宫可不想传出新婚第二天把丈夫克死的传言好吗?”
裴远没有反驳只是眉眼间充斥着难掩的担忧,“他们会有事吗?”
“不过是几个百姓担心些什么?”说实话顾忱并不理解裴远的担心,一群容易被耸动做出冲动之事的百姓罢了,值得这样担心吗?
“他们说出了的事情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顾忱将人待会了聚相逢的厢房之中,从隔间叫金盏送来了药物,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略微有些强硬的捏着裴远的手掌,裴远皱着眉想要将手收回来,“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好。”
“百姓是最容易煽动和被煽动的群体,但若是没有百姓又何来的国?”裴远的心里有些气闷,但他无法做到对待顾袅袅一样和顾忱说话,只能强硬的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比起我重点小伤,殿下更应该在意的百姓才对。”
就算傻子也看得出来裴远在生闷气,裴远垂着眼睛淡淡地给自己随意地上了些药,拿起糕点往自己的嘴里塞,这人明明说过自己不喜欢吃甜的,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像顾忱养的那只狸奴。
不知怎么的倒叫顾忱想要逗一逗裴远,但想起上一次逗裴远之后发生的生气还是收了念头,谁知道他会不会又寻思你活的。
还是勉强哄一哄吧,毕竟是自己的驸马。
顾忱敲了敲桌子,从房梁上下了一个黑影子,给裴远吓了一跳,一口糕点噎在了喉咙之中,呛得裴远咳嗽了起来,顾忱就坐在裴远的旁边,见他咳得厉害顺势给裴远顺了顺气。
“去吩咐一声。”顾忱将腰间的玉佩扔给了沈从飞,沈从飞方才在房梁上听的清清楚楚自然知道顾忱的命令是什么,接住了玉佩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来喝口茶吧。”
顾忱见裴远实在咳得厉害怕他就这样咳死在自己的怀里了,便抬手给裴远倒了一杯茶,顾忱没怎么服侍过人自然也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倒的茶也没有试过温度。
幸好这壶茶已经凉的差不多了,不然估计裴远非要烫出一嘴泡不可,喝了一口茶水,裴远顺了顺气才将喉咙之间的糕点咽了下去,这才咽下去裴远就抓着顾忱的衣角询问。
“殿下方才叫那人去做什么?”
“手不要了?”
顾忱其实不是很想回答裴远的问题,但瞧着裴远手上的伤,方才还因为顾袅袅吃瘪而感到些许高兴的顾忱心里那份愉悦也淡然了些许。
因为顾忱的话,顾忱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墨色的眸子里带着担忧止不住的往外看去,只看见一群官兵摸样的人将百姓纷纷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