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近镜面,细细研究了一番。
除了几抹暧昧的红痕,我的锁骨旁边居然还有一个显眼的牙印。
是一个非常令人浮想联翩的组合。
我:“……”
我现在知道护士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了。
难怪她还看了一眼标牌,估计是在确认我到底打算进医院还是出医院……
一大清早。
门口。
准备离开。
牙印。
红痕。
这些要素累计在一起,要是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会信啊???
这怎么看都很像霸总带球跑文学的开头!!
……虽然一大早就跑路的那个人是罪魁祸首降谷零。
等等,他不是要住院吗??
怎么还去上班了??
我:“……”
我还从没见过上班这么积极的社畜。
在内心狠狠谴责罪魁祸首的同时,我伸手轻轻戳了戳脖子上的红痕。
“嘶……”
酸酸麻麻的,有点疼。
我有些不满地微微皱眉。
他昨天晚上是抱着我啃了吗??
我就说怎么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间感觉好像有人在咬我!!
我愤愤地咬了咬牙,发誓之后一定要找机会啃回来。
他把牙印留在脖子这么显眼的地方,那我就把牙印留在……
我非常快乐地畅想了一阵,排列组合出了一大堆能啃的地方。
想着想着,一个重要的问题突然猛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该怎么去上课啊?
我:“……”
我走出卫生间,开始在病房里翻找,试图拿个丝巾围巾什么的挡一挡。
……然而降谷零只住了一晚上的病房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病房一尘不染,可供移动的布料只有床上四件套。
我气馁地一屁股坐在床上,却发现迭的整整齐齐的被子下好像放了什么东西。
我伸手一抽——
是一件外套。
降谷零的外套。
而且不是他昨天穿的那件黑色外套,而是一件可以挡住脖子的立领款式外套。
上面还有着淡淡的皂角味。
我:“……”
他从哪里变出来的……?
仔细想了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我愤恨地把外套当成降谷零的脸,狠狠地捏了捏。
他隔空打的算盘响得我在这里都听到了!
我忍气吞声地穿上了这件……异常明显的男友外套。
……有点大,穿上之后四处都空空的,袖子长得几乎盖住了我小半个手掌。
外套下摆则恰好垂落在我的大腿一半的位置。
我照了照镜子,发现立领能完美地掩盖住脖子上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