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道这样会破坏一些表面和谐的关系,但沈爰还是本着心意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凭什么叫她请客,她不喜欢这种面子功夫。
“我回去等你们群收款了。”
走出火锅店,空气徒然清新起来,沈爰深呼一口气,把方才同学们看自己异样尴尬的目光从脑子里甩掉。
偏头,瞧见易慎站在店门外不远处,他指尖夹着一抹猩红,微微启唇,白雾泄出来。
易慎听到清清脆脆像是女士小皮鞋踩地的声儿,偏眼,隔空接上她的眼。
他把烟头捻灭了丢到垃圾桶里了,“没吃好?”
沈爰摇头,“你们店的味道很好。”只是那桌氛围她不喜欢。
“我会带朋友再来的。”
易慎只是攫着她的眼神,就似无形中已有牵引,撂来句:“过来。”
下一秒,哒哒的脆声再次响起,沈爰乖乖走向他。
易慎本身
就像一盘强悍的磁场,这种汹涌的磁力会让她感到害怕,但又同时鬼使神差地被吸引。
所以,她在距离他三两步的地方停下,恰好到处,“怎么了?”
易慎睨了她故意留出的余地,“丝巾,还你。”
他提起她才想起来,沈爰偏头看了看他揣兜露出的手腕,“你的伤都好了?没事了吧。”
“谁打的你,在会所兼职还要挨打吗?”
“挨打可以报警维权的,你知道吧。”
他只是提出归还东西,她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没用的,易慎轻叱一声,强调:“我说,还你东西。”
说这么多别的干嘛呢。
沈爰抬起头来,思忖半晌,“今天别给我。”
易慎挑眉。
“东西是我的,对吧?”她垂下眼睫,莫名不敢看他的眼睛,睫毛颤颤的:“那我就有,决定它什么时候回到我身边的权力。”
“等我要的时候,再还给我吧。”
这样,就有下次接触的理由了。
她的目的,或者说是理由过于蹩脚,暴露得越无所顾忌,反而更憨状可掬。
对方不吭声,她强撑的底气与羞臊心被疯狂消磨,沈爰忍受不住,转身要逃。
侧身过去的瞬间,手臂被他拽住,再回神时自己已经凑到了易慎的面前。
他俯身下来,沈爰屏住呼吸。
“我话没说完,跑什么。”易慎的目光扫过她脸蛋每寸地方,在夜晚店面霓虹灯下,依稀能看到一层细腻绒毛。
他语气沉静,带着审视:“既然
碰上了,不如说说。”
“上次来信科院,为什么把我拉屋里?”易慎眯了下眼睛,补充:“还、捂、嘴。”
这人根本不信自己说去信科院是为了找他。
沈爰心跳落空一拍,差点忘了,自己失常的行为怎会不引起面前人的怀疑。
上次是因为电话来得太及时,她拿着手机就跑了,才算结束。
“我。”对方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探,似乎没有谎言能绕过他的敏锐,沈爰想到二哥做的那件事,嗫喏着,支吾,“那个…”
似乎是上天眷顾,又有东西恰到好处地打断紧迫,不过这次是易慎的手机。
两人快凝固的氛围瞬间松开,沈爰后退一步。
易慎拿出手机接通,对方喊声太大,听筒漏了音,让她听得一清二楚。
“慎哥!出事了。”
“张家铭那个孙子!突然说不干了!!”
听清的下一秒,易慎冷刺般的视线斜过来,沈爰突然打个激灵。
不知怎的,浑身血液都仿佛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