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然喜欢吃虾但是不喜欢剥虾,她犹豫要不要买。
“买呀,我给你剥呀。”
“什么?”安落然好像听的不仔细,但是又有点惊讶。
什么耳朵呀?
我以为安落然是没听清,就踮起脚凑近她耳朵再说一遍,“我给你剥虾!”
安落然低头笑了笑,“好,你说的。”
一句我说的,她就说了几年,当然了我也乐意,后来每次吃虾我都会给她剥,给她剥习惯了,手法也是练得如火纯青。有一次我家里吃小龙虾,我习惯地剥好壳,可是爱吃虾的人又不在,我只好无奈的放回去,我妈问我为什么剥了又不吃?那时候才觉,生活里已经处处都有了关于她的习惯······
我以为我是第一个说给她剥虾的,她摇头说不是,她说那时候只是有一种自家的小女孩长大了懂事了的感觉。
怎么说呢?反正是给了她一脚。
回到家我准备火锅,安落然就准备调酒,家里的冰箱里有冰块,有柠檬和葡萄,还有橘子,安落然用Rio和真露各调了三种口味的……果酒吧,毕竟兑过后酒精含量低又是水果味了,然后又用我的养乐多给我兑了另外的口味。
说实话,我只喝过可乐桶和雪碧桶,里面兑的什么酒我记不得了,但都没有安落然调的好喝!绝好喝!甜甜的,烧酒味被压了下去,口感也不会觉得辣,也不会刺激,就像喝气泡水一样。
安落然的各式杯子用上场了,各口味都来了一杯摆着任我品尝,“我倒的真露不多,但也不喝多,喝几杯就好了,后劲还是有点大的。”安落然交代道,生怕一个没看住,我就咕咕的往肚子里灌。
我喝着养乐多兑的,甜甜酸酸的很好喝,“嘿嘿,我酒量好着呢?”
“但是你脸红了。”她看着我的脸,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开始变粉,再喝多点就开始变红,再喝多点就会变会回稍微粉一点但是不会红了。
“我只是上脸而已,没有醉的。”
“那也少喝点,多吃点菜。”她往我碗里夹了块牛肉,今晚的火锅底料是牛油辣,光是热气腾腾都能感觉到辣意冒出,一口牛肉嚼下去,感觉舌根都辣麻了。我吃不了很辣但是又钟爱,没吃多少就感觉热气冒头,加上喝了酒,脸红得更快了,还没吃一半,我的整个脸就粉红粉红的。
安落然只好又给我调了一杯极少酒的饮料给我,我抿了一口,是柠檬味的,安落然特意多放了冰块,凉意一下子就把辣意压下了,“嘿嘿,安落然你调的酒好好喝,你怎么什么都会呀?”
“你啊,我本科的室友对调酒有兴趣,那时候她教的,我也有不会的。”安落然比我喝的少一点,脸上也冒着些粉红,或许是辣的,或许也是喝酒上脸。
“比如?”
“比如以后告诉你。”
我看着安落然傻笑起来,在我眼里她真的是很棒的女孩,如果只是简单的听说她的事情,我都会崇拜她,更别说和她生活这么久,知道她比看起来还好。
“我不管,你就是最厉害的,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棒的!”
“开始说醉话了吗?小木也很棒,小木煮的鱼汤很好喝。”
我只感觉她应该是找不到别的可以夸我了,才牵强的说起我那唯一可以拿的出手的鱼汤,但是被她夸我也开心,
“那我下次还给你煮。”我的脑袋已经有点开始晕晕的了,但是还是一个劲的喝着,这个辣锅吃到真的是越吃越辣,我只能吃一口喝一口。我喝得有点撑,就暂停了筷子,跑去厨房拿蒸好的大虾,端过来后带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虾,剥一个就往安落然碗里投放一个,安落然一直看着我手上的动作,似乎对我剥虾很有兴致。
“我教你剥?”我提议道。
安落然摇头,“我要是想剥买的时候我就不会犹豫。”
“做别的吃的你不嫌麻烦,到自己喜欢吃的反倒觉得麻烦了。”
真的是很奇怪诶。
“我乐意。”
“还好我也乐意给你剥,不然你就馋着吧。”
“有给别人剥过吗?”
我摇头,还真没有。
“那我可真荣幸。”
我学着安落然的语气回她,“我也很荣幸。”
只是简简单单的剥个虾,有什么好值得荣幸的呢?她给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那才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