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了半头的身躯靠了过来,弯腰,把愣神的陆执江抱起。
抬头的视线骤然变成了俯视,陆执江却半分没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上身下意识的倾靠在他身上支撑,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疑惑的看着他。
墨祈安唇角勾起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就着这个姿势沿着椅子坐下。
陆执江便坐到了他的腿上,双腿悬在两侧,脚尖勉强能够碰到地面。
有什么东西像凶器一样,抵着他,逐渐令人难以忽视。
陆执江愣了愣,身上骤地一凉。
“是这样吗?”
男人悦耳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身上那件松垮垮的长衣一蹭就开,累赘的挂在臂弯上,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坦诚相见了。
陆执江回过味来:“…………”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把衣服穿上啊煞笔!
你们找的凶兽在他床上
衣服都脱了哪还有再穿上的道理,就像泼出去的水哪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墨祈安本就不喜欢讲理,见缝就钻,颠倒黑白:“执江不是想骑本座吗?”
天还亮着,甚至还能隐约听见江淮练剑的声音。
晚上胡闹也就算了,现在可是青天白日。
陆执江额角跳动了两下,慌忙的扯过墨祈安褪到臂弯的衣服蔽体,面无表情:“是在人前驮我走一回。”
是驮,不是这种骑。
怕墨祈安又钻他话里的漏洞,陆执江补充了一句,“用你的穷奇本体,载着我走一圈,算是全我一个面子。”
墨祈安和他之间有主仆契约,陆执江倒是可以强制下令他服从,但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采取那种方法。
一来是怕墨祈安故意生事,二来也是他们现在的关系……
说是主仆,却做着夫妻间的亲密事,可说是夫妻,又没有提亲成婚过,墨祈安自骗过他之后,对他实在是百依百顺,陆执江也虽然是怕死了一点,但也不是个蹬鼻子上脸的小人,不想直接用那种羞辱人似的命令方式强迫他配合自己——虽然强迫墨祈安,墨祈安可能会更爽。
陆执江见墨祈安静悄悄的,连小祈安都诡异的静悄悄的,也知这对他来说有点失面子。
穷奇虽然在他面前不要脸,可是最讲究排场的。
这一点陆执江深有体会,毕竟为了弥补元婴期修士的弥天大谎,他那阵子可是整日担惊受怕。
内里乾坤烧了穷奇鳞片,后来他还扒了不少完整的鳞片送了他一件鳞甲,或许墨祈安现如今的本体,长得不是很威风。
但这却是陆执江想要的效果,这样才可以彰显出他和穷奇打了一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