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女主人的快餐店依旧准时开张,但与往日不同的是,快餐店中多了一个服务生。
服务生似乎是一个哑巴,只会说一些咿咿呀呀的字眼,但是做事情却非常勤快,这点倒是让女主人还算满意。
而且相比起一般的女人,新来的服务生姿色可谓是万里挑一。长得漂亮的女人,又是不能说话的弱势群体,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容易搏得其他人尤其是男性的同情。
所以尽管服务生有时候笨手笨脚的,送错了菜品,但依旧会得到大多数人的谅解。
而剩下的少部分………
没有人敢在女主人的快餐店里闹事。
到了夜晚的时候,两人便一同收拾着快餐店的垃圾。女主人把椅子翻到桌子上,而服务生则是拿来了扫帚和拖把,把桌子底下的位置收拾干净。
再然后,是地下室的清理与打扫。
地下室里并没有吃饭用的桌椅,而是放了几台游戏机,改造成了街机厅的模样。游戏机都是几十年前老掉牙的版本,操作台上只有一个摇杆和几个按钮,不过所幸里面的游戏都是颇为经典的着作。
服务生有些好奇地打量着一切,她现游戏在结束的时候会出现一个排行榜,而排行榜上的第一名竟然都是一个名字。
“想玩吗?”女主人看到了服务生的眼睛中流露出了心动的神色,便拿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服务生兴奋地点了点头,她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是在害怕自己手上的油渍弄脏了滑杆,紧张兮兮地坐在了女主人搬来的椅子上,抬起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屏幕上只有一个光点和两条横线,这是《波恩》,最简单的击球游戏。
玩家需要控制屏幕底下的横线把光点击回到屏幕上方的横线,而屏幕上方的横线则是会把光点反射回来,如此循环反复。
女主人在游戏机里投了一个硬币,而服务生则是津津有味地玩起了游戏。
她的观察力很敏锐,学习能力也很快,但当横线的长度突然缩短时,却还是不免手忙脚乱。
没过多久,服务生一个失误漏掉了光点,看着屏幕上出现的“gameover”字样,灰心丧气地低下了头。
女主人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服务生的脑袋,
“第一次玩的时候都这样,你已经很不错了。”
服务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看着屏幕上自己三位数的分数,以及排行榜上的九亿分,还不明白其中究竟意味着怎样的差距。
女主人又拿出了一个硬币,询问服务生是否要再玩一把。
服务生摇了摇头,而是笨拙地用手语传达着自己的想法,
“他,回来,什么时候?”
“…………”女主人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在这里歇息的人很多,但留下来的人却很少。
从这里离开的人很多,但再回来的人却很少。
服务生看到女主人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微抿着红唇点了点头,然后抓起了女主人的一只手,在女主人的掌心轻轻写道,
“别,难过,他一定,会回来的。”
本来想安慰女主人,可写着写着,服务生自己却忍不住哭了起来,眼泪滴落在了她的手臂上,染湿了她的衣服。
女主人伸出手揉了揉服务生的脑袋,然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他如果能够活下来的话,就一定会回来。”
女主人明白,服务生一定也有着自己的故事,但女主人又何尝没有呢?
谁也不明白,那个朋克洛德曾经最富盛名中间人为什么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而在红灯区的废品山却多了一家不起眼的快餐店。
………………
轻轻抱着服务员柔软的身体,女主人扬起头来,眺望着窗外那静谧的夜空。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伊寂秋的人。
这个男人强大,帅气,精通谋略,善于笼络人心,他将自己在各个方面的能力都磨练到了极致…………
但是……他没有办法给他的女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