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绝对不存在有说有……”
沈醉打断她,“走吧,去买兔子灯。”
他似是心情变好。
苏百凝一怔,这小王爷这么好哄?
耷拉着耳朵的兔子灯在苏百凝手里被风吹得一摇一晃的,她低头看了半晌,叫住沈醉。
“能不能不买兔子灯了,我想吃糖葫芦。”
当晚,将苏百凝送回苏府后,萧荣也返回萧文王府复命,将与黑衣人交手获得的信息全部汇报给沈醉。
无论是黑衣人对临京环境的了如指掌,还是那诡异的剑法招式,又或是那句奇怪的——“那更不该多管此事”,都处处令沈醉生疑。
紧接着,萧荣将那枚冷镖递与沈醉。
“哪里受伤了?”
能收获的暗器,绝对是用肉身带回来的。
“属下大意,被刺中右臂。刚让医官看过,并无大碍,王爷无需挂心。”
沈醉抄起一旁的特质手套戴上,接过冷镖,在灯下细细观察。
“镖头带毒,身体可有何异样?”
“中镖不出数秒,整个手臂全部麻掉,失去行动力,但现已无感。”
算算时间,中毒仅一个时辰。
那黑衣人与萧荣堪堪可以打个平手,且随身藏有诡毒冷镖,武艺绝对不在话下。
因此,他怀疑毒性并不是可以自解,而是在悄悄深入,以此来迷惑中毒者,在其放松警惕时出其不意,故派了医官时刻跟随萧荣。
“还是小心为妙。但那茶楼定还有蹊跷,明日召集人马再去一趟。”
次日,沈醉领兵至昨夜案发的茶楼。
茶楼还保持着案发时的样子,只是尸体已经被带走,地面上留下一滩已经干涸凝固的深红色血液。死者来时好像就未带什么东西,他的外衣在茶室的衣架上被发现,除了兜里的几块银两,别无他物。
昨夜王军将茶楼搜了个遍,薛老板提供的物证也已被带走,并未有什么新的发现,但沈醉却总觉得好像还有什么关键线索被遗忘在了脑后。
他坐在一楼大厅正中的一把藤椅上,盯着茶楼门口,脑中开始自动模拟起当时的场景——
那晚茶楼人满为患,小二忙前忙后地为客人们添茶倒水,恨不得脚底生出一对车轮。身材肥胖的张老板满脸堆笑,进门就偷偷塞给小二一包银两,小二谄媚一笑,将那包银子塞进怀中,引着张老板往里走。
张老板肥胖油腻的身体从人群中挤过,身上总是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遇见熟人,他便停下打个招呼,而后挺挺肚子,指着腰间说了几句什么后便放声大笑。
“……性格张扬,最近逢人就显摆他别在腰间寸步不离的那块新宝贝……”
是玉佩。
玉佩不见了!
沈醉腾地从藤椅上站起身,直觉告诉他这枚玉佩的来历一定非同寻常。
“去当铺。”
王军来到死者在临街经营的当铺开始搜查,沈醉抱着一丝希望,猜测昨日死者或许并未携带那枚玉佩,这样便可初步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性。
据老板娘讲,当铺前厅里存放的都是近来入库的当品,那枚玉佩他从来不会放在那里,除了随身携带外,唯一的可能就是放在了他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卧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