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妃更是银牙都要咬碎了,凭什么!
凭什么,她想要都的东西,岳绒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
圣上却摆摆手,“岳绒虽有大义,但难免有不孝之嫌,要是认了戚阁老做义父,于民风教化不利。”
岳绒松了口气,她刚摆脱了一个爹,谁想再得一个爹?
戚秉德倒是没有纠缠,请知圣上这是不想让他做钟毓的岳父。老丈人和女婿天然的一家人,自然站在一起。
“既然父女两人都愿意断亲,大殿之人均可做个见证。女子失了娘家,只能靠着夫家了。朕记得岳绒和钟毓身上还有亲事吧?那就挑个吉日赶紧成亲,总不能没有个家。”
啊?
岳绒瞠目。
怎么个事儿?成不成亲跟你有什么关系?
“圣上!”岳妃失声,却被延平县主一把拧住了胳膊上的肉,痛呼出声。
钟毓倒是从容不迫地拉住岳绒的手,跪下谢恩,“臣遵旨。”
恍恍惚惚的岳绒跟女眷一起出来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就真的要嫁出去了?不是吧?
“你休要得意!”岳妃甩开拉着她的延平县主。
岳绒立马回过神来,上上下下瞟她,“就是成亲罢了,有什么得意的?话说起来,这夫婿还是娘娘亲手送到民女手上的。”
“你……”
“娘娘!噤声”延平县主急得捂住了岳妃的嘴,瞪了岳绒一眼,拉着挣扎着的岳妃走了,甚至没管还在后面在床板上躺着的岳链。
倒是大太监魏格笑眯眯地凑过来,“恭喜岳大小姐了,哎呦,瞧我这张嘴,应该称钟夫人了。”
岳绒嘴角抽搐,不甘不愿地掏出包了金子的荷包塞到他手里。
“哎呦,我就不跟钟夫人客气了。毕竟钟夫人可发了大财了。钟大人他们还得商量朝廷大事儿,且有得等呢。倒不如跟我唠唠家常。”
谁要和她唠家常?
可也知道宫里太监的嘴可不是用来唠家常的,肯定有事儿!
“那就劳烦大人了。”
“当不得您这句大人。我就想问问您前些日子进献的物件也是从南边儿来的吗?”
岳绒快要翻白眼了。
她怀疑她穿来个假封建王朝,谁家皇帝总想着瓷碗啊?家人们。
“是。南边富庶,去年遭灾也没连累到那边,我花了好些银子买来的。”
“旧京也没遭灾吗?”
她心里一动,“那自然是没有的”。说着又塞给魏格一个荷包。
魏格不动声色地收下,声音却压低了,“粮食一直送不进来,整个北直隶都乱糟糟的,哪能安心侍奉好圣上。还是南方好,粮食多,天气也暖和,还有好物件儿。听说这些日子好多人提起要迁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