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绒!不管你今儿愿不愿意,都得跟我走!要不然我怎么跟老爷交差?”林守信目眦欲裂!
岳绒哪里会理他?摆摆手,“来呀,把他们捆了给我扔出去!”
“你敢!”林守信怒喊。
可秀才村的人哪里会管他?本来就不忿他对岳绒大喊大叫,立马拽了根绳子将他和车夫一起捆了扔到车上。
轮到姚平,岳绒轻笑:“姚大人,请吧。”
姚平环视周围虎视眈眈的人,清楚今儿是接不走岳绒了,只拱拱手,“岳大小姐,确实是令堂和岳嫔娘娘令本官来接你的。而且圣……”
“姚大人!”岳绒冷下眉目,不屑道,“还望你三思而行,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姚平猛地回过神来,连忙闭嘴。
圣上虽说是这般暗示他的,但是并没有明旨,一是自古以来就没有皇上管臣子家事的;二来怕钟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与圣上离心。
他要是真的说出口,只怕第一个不饶过他的就是圣上了!
岳绒指指一旁的难民,“姚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如若下次来,还请将赈灾的粮食带过来!我们定会感念圣上大恩!”
姚平张张嘴,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国库空虚,只剩下一堆宝钞,圣上更是因为难民的事情跟钟大人生了龃龉,他又怎么吱声?
岳绒更是不屑,朝难民们扬扬手,大声道:“乡亲们!这位可是朝廷命官,大名鼎鼎的姚大人,你们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困难,尽可跟姚大人说,姚大人自然会将你们的声音上禀圣上。”
姚平看着陡然眼睛放光的难民们,脸都白了,仓皇离去。
他一走,林守信等人再也没了嚣张气焰,掩面而逃。
景迦深深透了口气,这就是朝廷命官!
接痘
天气越来越冷,一场大雪过后,朝秀才村涌来的难民越来越少。
李虎整日带着人在秀才村附近四处转悠,遇到尸体就地烧了,遇到还活着就灌口热水,塞口干饼拉回来。
从秀才村到县城这短短的路程花了他们三天多还没到。
冷风灌进景迦怀里,冻得骨头缝都是疼的。
李虎见状将身上挂着的酒壶塞给景迦,“喝一口。”
“不用,留着给……”
“快喝!别还遇到人,你先冻死了。”
景迦赧然地笑笑,犹豫了一瞬还是抱着酒壶喝了口,火辣辣的,整个人却仿若缓了过来,舒服地谓叹。
李虎拍拍景迦的肩膀,拍得景迦猛烈地咳嗽起来。
李虎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