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你让你们的县令直接跟姨父联系,只不过现在的粮食价贵,我就怕他没那么多钱。”
岳绒眼睛一亮,“我也可以出点钱,不说让百姓吃饱,饿不死就成!”
“行啊,我还能让我的兵帮你们运粮食。你们就管他们吃饱就行!不过不能进城,县城的疫情这么严重,万一染上了,我去哪儿哭去!”
“行行行!”岳绒立马托钟永家的想办法给庞县令送信。
解决了个大难题,她心里松快不少,又问起钟毓的事情来,“你最近知道京城的情况吗?”
殷晗珠咧开嘴笑了,“你想问钟毓的情况,你就直接问呗!我又不会笑话你!他这人一向精明,用得着你操心吗?听说他又升官了,现在是大学士了!”
岳绒也不懂如今的官职,只抿抿嘴唇将钟毓托庞县令给她送田契的事情说了,“我总感觉他是提前察觉到这次进京有危险,才这样做的。”
“朝廷之手,翻手云覆手雨,一朝富贵一夜倾家,这都是常事。钟毓敢进京,只怕早做了准备,你担心也没用。再说,京城不是还有我爹呢吗?我爹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看顾他的!”
岳绒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嘛……”
殷晗珠眨眨眼,慢吞吞地扯过他的破烂包袱,掏出一封信在她面前扬了扬。
岳绒一愣,随即心中浮起一丝喜悦,忙伸手去探。
殷晗珠闪身避过,笑了,“你都不问问是谁的信,你就抢!”
岳绒讪讪的。
也是,钟毓从来没有回过她的信,她怎么就觉得殷晗珠拿的是钟毓写给她的信呢?
自作多情了不是?
不过输人不输阵,她哼了声,十分理直气壮:“不管是谁的信,你专程在我面前拿出来,难道不是给我看的吗?”
殷晗珠啧啧出声:“给给给!没意思!我也是在半路上接到这封信的,这钟毓也真是的,不直接托人送给你,偏偏送到我这里,再让我交给你!把小爷当什么了!”
岳绒闻言,反而有些踌躇。
“怎么不拆?”
岳绒眼神闪了闪,“钟毓常给你送信吗?”
“也没有。不过就是朝廷有事儿的时候给我送两封。”
那钟毓并不是没有人身自由的。
岳绒心中稍稍松口气,拆开手中的信,熟悉的字体映入眼中,让她僵在原地。
殷晗珠见她脸色不对,坐直了身子,“怎么了?”
岳绒一目十行地将书信看完,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