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保:“……”
他要是能想出来还用问她吗?
钟永家的倒是门清。
福顺跟她一样,都在惦记着钟毓呢。为了知道钟毓的消息,他们可是巴巴等着郝掌柜的和郝少掌柜的过来。想着郝少掌柜的在外奔波,又跟殷晗珠是表兄弟,肯定知道钟毓的事儿,说出来安安岳绒的心也成呢。
信儿倒是有了。
可郝保这张嘴偏偏生得是一张乌鸦嘴!一句好话也没露出来过!
先是说岳绒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水涨船高生成了岳嫔,京城好多人都跑去巴结岳链;后来又说钟毓在京城很好,好像要官复原职了;钟毓很受圣上的恩宠,前些日子将戚党一个官给撸了……
岳嫔升了,可岳嫔跟岳绒是死敌!
钟毓升官了,可见处境不错,只是不想回信罢了!
一盆盆冷水浇下来,把他们听得人冻得够呛。
福顺可是一直笃定自家主子不会始乱终弃的。在他眼里郝保这张乌鸦嘴可不就是在给他家主子抹黑,恨不能撕了郝少掌柜的这张嘴!
郝保想不出来,只能放下这件事情,说起来意,“钟夫人,我还要一批土豆,跟上次的价钱一样。”
岳绒一愣,“你上次可带走不少,都卖完了吗?”
“不是卖,是送。”
“嗯?”
郝保看了眼钟永家的,是要清场的意思。
钟永家的撇撇嘴,她就算这个时候不听,岳绒以后也会告诉她的!
郝保又被钟永家的瞪了一眼,摸摸鼻子。他在外面可是威风八面的郝少掌柜的,怎么到了秀才村就人嫌羊厌了呢?
“钟夫人,我跟你说,殷表弟要去原武县平叛了!”
岳绒蹙眉。
原武县的事情,她听说了。
原武县的事情是天灾也是人祸。黄河泛滥,父母官又黑了心肝,百姓哪里有活的机会?揭竿而起根本就是被逼无奈。
郝保轻声道:“钟夫人也不必多想。没有殷表弟也有别人,殷表弟家境殷实,不会像别人那般贪财,对老百姓也有几分宽容。听说殷表弟大军还没出京城,就派人去劝降了。”
岳绒叹口气,“不管如何,遭罪的还是老百姓。”
郝保沉默片刻。
他这次出门,越往北走,路上的难民就越多,饿殍遍地,惨不忍睹。等他进了秀才村,简直像是进了天堂。
“不说这些了,你说要送,是要送给殷晗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