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被你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常迪气得身子一抖一抖的,“我家贫,不如钟夫人家资丰厚,……”
“可笑!”岳绒厉喝一声,“常先生不肯出这份银子,倒强迫我来出!好一个慷他人之慨!钱我可以出,但我偏偏不给你这个伪君子添名!”
常先生差点气个倒仰。
本来她就不肯出银子,如今竟然说是不想给他添名!
好一个伶牙俐齿!
岳绒将大帽子给常迪扣上,见村民还杵在原地,好似如今的事儿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顿时没好气儿:“你们可以走了!对了,回去之后不许打孩子!要是打孩子,这个月补贴的钱就不发了!”
“啊!不打不打!”
“对,看村长说得,我就不是打孩子的人!”
“可不是……”
“我们哪里敢?”
……
一群人鱼贯而出,片刻没了人影。
常迪看得一愣一愣的。
他就不懂了,本来两方方才还剑拔弩张来着,怎么这帮村民就这般听这个女人的话!就这么走了?那他算什么?美人儿给瞎子跳舞?
张鸣见常迪被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脸色煞为好看,顿时忍不住笑了。
岳绒对张珍也没个好脸色,肃着脸道:“以后还做不做了?”
张珍含着泪连连摇头,虽知道岳绒这句话不过是为她以后不再做事正名,却也臊得脸上通红。
“那你去吧,毕竟还病着呢!倒是难为你了!”
这群书生们一听张珍病着还来帮那群村民解围,顿时对张珍更加钦佩了几分。
平日里总觉得张珍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有些不守妇道,不想让家里妇孺跟张珍接触。这个时候却对张珍改观了,觉得张珍这人也可交。
有了今日之事,张鸣三姐弟彻底在秀才村立了足。
往日,村人提起他们也只说三人命不好。如今却会添上一句,他们三人父母虽然不在,但是为人却是极好的,是可交之人。
张鸣没有想到以后的事情,只觉钟夫人是至诚至善之人!
岳绒打发走了村民,轻飘飘地乜了眼常迪,不等他说话就皱了眉头:“我虽是女子,但也不愿意跟一个伪君子说话!你们就没有别人能出面了吗?”
常迪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指着岳绒,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书生们一见,连忙将常迪拉了回来,生怕常迪被岳绒两句话一刺激再给气晕了。
书生们又推出个年轻人,面白瘦弱,一副羸弱的样子,没说话先跟岳绒见礼,“在下王鞠,在书院里教二年级《三字经》。”
即然说话的人客气,岳绒也没有呛声,“不知您来到底有何事?这般兴师动众,还说要讨个公道,讨什么公道?”
“钟夫人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讨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