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珍连忙道,“不是。我没有赊账的,都是付过钱的。”
岳绒转头从床头的匣子里拿了一块儿碎银子塞到张珍手里,“嗯,现在赊了。”
张珍被岳绒的做法给惊呆了,拿着手里的银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婆子和钟永家的都笑了起来。
钟永家的更是笑道:“你这么一说,只怕她们别说上门要银钱了,说不定都不敢提家里孩子跟着张姑娘去卖东西了。”
“我愿意给是我的事儿,但要是别人强迫着我,我还非不给了。”岳绒也跟着笑,转头对张珍道,“你也要好好想想这次的事情为何闹到如今这种地步才是。做好事也要讲求方法,好了,趁着你卧床养病正好想想这些事儿。”
张珍抿抿嘴唇,狠狠点点头。
只出门的时候还是将手里的碎银子塞给王婆子,她轻声道:“还劳烦王婶婶将这块儿银子给书院的孩子们买些纸墨,我这些日子不方便出门。”
王婆子又将银子推了回去,“这可不成。村长知道了要怪我的。”
张珍臊红了脸,连忙将银子收了回去,道了歉才走了。
王婆子和钟永家的摇摇头。
钟永家的更是道:“我本来还劝毓哥儿媳妇儿早点儿给珍儿说门亲事,毓哥儿媳妇儿不上心,我还说了她一顿来着。如今看来还是毓哥儿媳妇儿眼毒。珍儿人好是不错,只不拿银子当钱这性子真的不适合嫁到村里,还不被当冤大头欺负死?”
王婆子笑了。
公道
钟永家的照例给岳绒送早膳的时候,见张鸣在院门前徘徊,吓了一跳,“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岳绒还没……”
她本想说“岳绒还没起床呢”,又赶紧吞了回去。
虽然没有说谎,但这么晚还没有起床,着实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张鸣跟钟永家的问好,只推说没有事儿。
钟永家的哪里肯信?
张鸣身上的衣裳一片濡湿,显然是在这里等了很长时间被露水被打湿的。
钟永家的心又提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跟我说,我这就进去唤钟岳绒。”
“不用不用。”张鸣连忙拉住钟永家的,不好意思道,“真的没事儿。”
她想了想,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为了昨儿张珍的事情?”
张鸣没想到钟永家的也知道这个事情,有些吃惊,心里猜测这件事情闹得有多大,有多少人知道。
他不由对帮张珍收拾摊子的岳绒更是添了歉意,“这件事情着实是舍妹欠考量了。我作为兄长怎么也应该亲自来给钟夫人道声谢。”
真是知礼!
“嗐,就这事儿啊!你看岳绒都让你妹妹装病不用出面了,可见岳绒根本没有怪你们。你们就不用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