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晚了,钟毓已经推门进来了。
至于岳绒说的话,钟毓只当没听到。什么东西倒了能造出这么大的动静?
岳绒艰难地翻着眼珠子看着钟毓,讪笑:“那个,那个,我没事儿。就是床不太结实,呵呵呵呵……”
又是想要手撕系统的一天呢!
钟毓却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熟悉。
对了。
就是那日,岳绒整个人栽在九曲湖的烂泥里,拉都拉不起来,也不肯起来。因着这个,她还跟他闹别扭了。
如今再想起来,或许她当时不是不肯起来,而是起不来。
他走过去用力拉了她一下,跟心中所想一样,没有拉动。
岳绒讪笑:“那个,我身上压的东西比较多。”
钟毓却凝目看着不远处瘫在地上的鹅,还有空气中让人不能忽视的臭味,很难让他不想起被他送去山上的那只鹅。
岳绒还得给系统这个狗东西打圆场,“那只鹅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撞死在我床头,把床撞散架了!”
狗系统还是冷嘲热讽,“这借口真是绝了。”
岳绒屏蔽掉狗系统的声音,艰难地想让钟毓相信真的有只蠢鹅撞塌了她的床,“不是有守株待兔吗?谁知道我还能有个‘守床待鹅’呢?呵呵。”
说完,岳绒干脆趴在地上装死。
这借口,傻子都不信。
“我信。”
岳绒:“???”
她吃惊地望着钟毓,嘴巴长大,看上去极为可笑。
钟毓将她身上压着的木头挪开些,“你有没有哪里疼得厉害?或者有哪个部位感觉不到?”
“我牙疼。”
钟毓忍俊不禁,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这个时候,张家三姐弟和福顺都循声赶了过来。见到房中的场景,都有些难以置信。
张繁更是吃惊道:“岳姐姐,你这是把床压塌了吗?”
岳绒:“……”
“胡说!明明是那只鹅突然跑进来把床撞塌了!我当时在床上,受到了牵连!”
这离奇的说法,大家都不信。
可地上确实有一只脏兮兮臭烘烘的鹅,好像是真的。要不然鹅从哪里来的?
福顺却瞪大了眼睛。
这只鹅……
张繁捏着鼻子看看这只鹅,“这只鹅好臭,不能吃了吧?”
张珍连忙将张繁拉起来,“不……”
“能吃。”
张珍震惊地看着说话的钟大人。难不成钟大人的洁癖好了吗?这般又脏又臭的鹅不是应该被他一声令下扔出去吗?不对,钟大人就不应该在这里!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吗?
张繁也吃惊:“还能吃吗?”
“洗干净,剥了皮就能吃了。”钟毓示意福顺去拿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