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玉急了,“你这外地人真真是什么都不懂!你要是有事求大人,求夫人可不管用!”
“此话怎讲?”
“夫人虽是大人的正妻,可大人最宠爱的却是铃姨娘。大人出身贺州柳家,柳家可是有族规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大人今年不过四十有六,可在十年前就纳了铃姨娘,还生了两子一女。”
眼见再说下去,绿玉就要给她开宅斗小课堂了,岳绒连忙激动道:“亏得有妹妹!要不然我不知走多少歪路!”
“只是我与铃姨娘田天壤之比,无甚理由去寻铃姨娘啊!”岳绒说着又塞给绿玉一个荷包。
绿玉捏着荷包里的硬块,落落大方带着岳绒走到个院子旁。
“我去通传,你先在这里等着。”
岳绒说了万般好话,将绿玉夸得两腮通红才放绿玉进门。
不过片刻,就有人带岳绒进门。
铃姨娘生得一副好相貌,圆圆的鹅蛋脸,柳叶眉,削肩蛇腰,一身桃红小袄,看着就暖和。
立在铃姨娘身后的绿玉朝岳绒撅撅嘴,示意岳绒跪下。
岳绒:“……”
她才不干!
她装作没有看到,只看铃姨娘两只欺霜赛雪的手腕,见只套了只寻常的金镯子,有些失望。
铃姨娘见岳绒的眼神不遮不掩的,有些不喜。
点了身后绿玉额头一下,嗔道:“你呀,要不是哥哥说你机灵,我都以为我的侄女是哪座山下来的小傻丫头。什么人说的话都信!”
绿玉揉揉额头,抱着铃姨娘的胳膊撒撒娇,瞪了眼岳绒,凑到铃姨娘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铃姨娘这才懒懒地对岳绒道:“你到底有何事求我?”
岳绒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随便编了个故事,“我家哥哥只是吃醉了酒,跟人打架,谁知道下手狠了打伤了人。这银子也赔了,病也给那人治了,还请大人宽宏大量将我家哥哥放出来。”
铃姨娘听了没说话。
岳绒自然知情知趣地拿了五百两银票拱手奉上。
铃姨娘掩着嘴角的笑意将银票接过来,见不过是五百两,而不是绿玉说得一千两,不开心地剜了岳绒一眼。
求夫人一千两,求她就是五百两?
气煞人!
铃姨娘想扬手将五百两银票摔到岳绒脸上,却又舍不得,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绿玉也傻了眼。
谁能想到岳绒会有这一手!
岳绒正哪里顾得上她们两个怎么样,只满心满眼瞟梳妆镜前的百宝箱。
怎么才能将镯子搞到手呢?
余光瞥到安安分分跟桃子待在一处的大鹅·系统,有了主意!
她压身掐着大鹅翅膀将它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