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晗珠鄙视地瞥了眼见银子眼开的岳绒:“就这么点银子!”
岳绒听了也不生气,笑得蓝眼睛里盛满了光,已经开始琢磨着银子怎么花了,“有了这银子,外面的人就可以安置下来了!”
“不过这山匪头子也挺狠的,我看昨儿那群山匪有好多光着膀子,连衣裳都没有,肯定是山匪头子太抠了!”
殷晗珠:“……”
钟毓:“……”
两人齐齐在心中吐槽。
要不是那些山匪扎伤了脚,撕了衣裳来包扎伤口,怎么会光膀子?不过这话自然也不用戳穿岳绒了。
三人满载而归。
殷晗珠还专门留了侍卫来处理那些银砖,专门抬了去府城存到钱庄。
秀才村一下子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有些心软的妇人看着都忍不住抹眼泪。
不由对那些山匪更恨了。
说来那些山匪也是可怜。
本来风风光光的,此刻都被捆了扔到张大爷家的牛棚里,冷风呼呼往里灌。
他们瑟瑟发抖在臭烘烘的牛粪里缩了一宿,冻得脸都青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又被村人拉出来示众,从头骂到尾,被骂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也不是没有人反抗。
可反抗的都被村人啐了口口水,又迎来新一波的唾弃,三番四次只能躺平任嘲了。
等到岳绒他们将山上的人质都带回来就更热闹了。
这些人本来就被山匪磋磨得不成样子,更有不少人失了亲人,此时见了山匪可不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扑在山匪身上就开始又打又骂又哭,看着心酸。
岳绒见了也没阻止,只将齐家三姐弟都安置好了,坐在作坊门前听王婆子和钟永家的说话。
“毓哥儿媳妇儿,我们都问清楚了。这群山匪的头子一个被狼咬死了,一个踩中了老鼠夹子被他们自个儿踩死了,剩下的都是些小喽啰,根本不知道他们头子的钱财藏在哪里。”
殷晗珠啧啧嘴。
岳绒也有些惊奇。
这些山匪头子也太倒霉了,这种死法颇有些草率。
王婆子却道:“远来咱们昨儿晚上真的没有听错,他们真的被狼咬了,可太倒霉了!”
岳绒笑眯眯的,“是啊,他们太倒霉了!”
钟毓摇摇头,拽着听八卦听得兴起的殷晗珠出了门。
殷晗珠浑身是伤,可怜巴巴地向岳绒求救无果,只能委屈巴巴地跟着钟毓,“有什么事儿不能跟岳绒说的?还专门喊我出来?”
钟毓将书桌上写好的折子扔给殷晗珠,“这是我帮你写好的折子,你派人给你爹送去。”
殷晗珠漫不经心地接过来,看了一眼慢慢坐直了身子,收起了往日的吊儿郎当,紧紧盯着钟毓:“你的意思是要将这次剿匪的功劳放在我头上?岳绒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