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钟毓听了这女人的枕头风,说什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天晓得,“革命”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简直把他吓得恨不能捂住她的嘴。
这两个字也是能乱说的吗?
是要掉脑袋的啊!偏偏钟毓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子门生竟然装作没有听到!
反正她的意思是领略到了,就是要习武健身。
日日这般劳作,不过半年的功夫,他白白嫩嫩的脸都被晒黑了。也不知道回京之后,爹娘会不会认不出他来。
他满心忧愁地离开。
气走一个的岳绒更高兴了,干脆就搬了小凳子过来守着小猫咪,讨好卖乖,诱惑小猫咪进她做的小窝。
可惜,任她说尽了好话,小猫咪只亦步亦趋地跟着钟毓,根本不惜得理她。
钟毓立在更衣室前的屏风前低头看看守在他脚边的小猫咪,又看看守着小猫咪的岳绒,再看看吧唧嘴的桃子,拧了眉心。
“我要更衣沐浴了,你还不出去?”
岳绒干脆利落地应,“好嘞,我们这就出去!”说着就要去捉小猫咪。
小猫对眼前热情的人充满了警惕,一见她动作立马躲开,可怜巴巴地朝钟毓叫。
岳绒也可怜巴巴地抬头,“它不出去!”
钟毓薄唇紧抿,实在不能理解她的想法。
她可是能将猕猴桃都训得老老实实的人,现在她竟然连只小猫都对付不了!
岳绒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它这么小,下不去手。”
钟毓果断弯腰捏了小猫的后脖颈,不顾它的反抗将它扔到她的怀里,“出去。”
“好嘞!”
钟毓见她果断干脆地出了门无奈地摇摇头。
热气腾腾的水划过皮肤驱走疲惫,他细细想着白天钟文霖的话。
证实钟文霖的话也很简单。
水过留痕。
只要是发生过的事情总会有迹可循。
别的不说,只看爹娘去京城之前钟文霖有没有跟柳县令、杨知府接触过就是。还有那柳县令小妾手里那只手镯,也要想办法看看。
最重要的,京城肯定有人跟他们联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将时机把握得那么准确,趁他被下大牢无暇顾及的时候痛下杀手。
可怜,爹娘就这般丧了命!
他咬紧了牙根。
寂静的冬夜,刺啦刺啦的轻响分外刺耳,他嚯地起身披了外衣,就听外面响起一声猫叫。
“喵呜~”
随即是岳绒无奈的声音,“栗子,别挠门了,你可是个小姑娘,看臭男人作什么?”
臭男人·钟毓:“……”
这澡也泡不下去了,干脆在门外岳绒娇娇的哄猫声中起身裹了衣裳去开了门。
小猫刺溜一下就窜了进来。
岳绒和桃子立马跟上。
本来安安静静的内室一下子热闹起来。
他不由叹口气,捏住小猫的后脖颈重又将它捏起来。
小猫可怜兮兮地挣扎着大叫。
“哎呀,栗子这样不舒服,你抱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