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永家的不忿:“毓哥儿媳妇儿,你跟她说什么?别到时候让村长媳妇儿盯上你了,别看村长媳妇儿不言不语的,可是个狠角色。”
岳绒双眼弯弯,蓝色眸子仿若含了汪水,“有了银子,男人算什么?”
钟永家的一愣,细琢磨了下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她抿抿嘴唇,决定回去先把岳绒的衣裳做了,她再担心丈夫也帮不了他,还不如多挣点银子,以后也不用让丈夫冒这个险。
等河边儿洗衣裳的人散了,岳绒扯着脚下一丛野菜连根拔起来,赫然是一堆地藕。
地藕本是秋日才能成熟,现在应该还小,可岳绒手里的确实各个有两个手掌大小。
系统8888号感叹:“神农血脉果然不同凡响。”
看见动静的桃子欢快地从河里跑过来,等两脚兽将地藕洗干净一口叼了一个吧唧吧唧吞下去,开心地哼唧两声!
它终于又能吃到神仙美食了!
疑窦
钟毓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阳光如金线般从窗户刺穿而入,灼人耀眼,甚至能看到浮尘在光影中跳跃。四下无声,窗外蝉鸣阵阵隐隐还能听到九曲湖里的蛙鸣声,却一点人声都没有。
往常会有福顺谦卑请岳绒示下的声音,岳绒拽着桃子或训斥或宠溺或无奈的声音,还有岳绒哒哒哒从不停歇的脚步声……
如今都没有了。
宛若刀削的锋眉微敛。
这种情况似乎已经持续好些日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想了想,似乎从在钟文霖的见证下跟王婆子了清债务那日开始……
不知是不是错觉,岳绒对他冷淡了很多。
说曹操曹操到,他还没理清楚思绪就听外面响起岳绒和福顺说话的声音。
“岳大小姐,您今儿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好香啊!”
桃子略带急切地哼哼唧唧:“嗯嗯!”
钟毓听到福顺谄媚的声音抿紧薄唇,又松开。
福顺本就年幼,他出事后,福顺跟着他被人欺凌,八成如今的岳绒在福顺眼里跟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也没两样了。
房门被人推开,岳绒提着红漆食盒笑吟吟地走到床边儿,例行刷一波好感值。
她极尽温声细语之能事:“毓郎今日如何?胡大夫让人捎了信来,让咱们这几日再去问林厅一趟。”
钟毓淡漠地对上她的视线,她唇角微笑依然如初,看不出什么异样。
岳绒也没在意,径自将扶钟毓起身的活儿不着痕迹地甩给福顺,自己将饭食从食盒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