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还没出手就被气得眼冒金光。
岳绒心情正好。
这几日好感值嗖嗖往上涨,估摸着她的神农血脉很快就能恢复了,看王婆子都觉得顺眼了些。
坐在太师椅上跟人寒暄的族长钟文霖听到动静不虞地喊了王婆子:“王婆子,过来将事情商量妥当了。字据我已让人拟好了,你签了就是。”
王婆子什么都没干成就被逮住了,暗道一声晦气,瞅了眼站在钟文霖身后的钟宏和钟孙氏。
钟孙氏那疯妇倒是又装贞洁贤妇,眉眼都不动一下。钟宏却给王婆子使了个眼色,让她把字据欠了,从长计议。
王婆子却没看懂,觉得钟宏肯定不能看她吃亏,拿了字据也不识字,但总觉得一直没吭声的钟毓肯定给她下套了,张口就道:“这不对吧!”
钟文霖沉了脸:“王婆子!难不成你觉得我处事不公?”
王婆子瑟缩了下,可到底还是银子重要,毕竟王峰也是要娶媳妇儿的人了,处处都要用钱。
“族长,我怎么敢吶!我就是觉得吧,欠五十两要五百两确实是我做得不对,但是也不能十年一分利息也不给啊!朝廷不让放印子钱,可也没说不让收利息啊。但乡里乡亲的,要这么点利息也不像话,要不这么的,我也不贪,只要钟毓告诉我他们的鸡枞是从哪里得来的,这利息我就不要了。”
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一瞬间仿若落针可闻。
“噗嗤。”岳绒忍不住笑出了声。
王婆子想过钟毓和岳绒会恼、会气,但全然没想到岳绒会笑,“你笑什么!”
岳绒忙遮了唇,“没有没有。”
上次交手过,王婆子有点怵岳绒,也不敢纠缠,只讪讪地对钟文霖道:“族长,我这也不过分吧?再说,我家峰子该娶媳妇儿了,家里的房子晴天见天、雨天见雨的,也不像回事儿不是?”
任钟文霖就是再烦王婆子,也不能说王婆子做得过分,可这鸡枞……
他看向坐在他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钟毓:“毓哥儿,你觉得呢?”
钟毓冷眼看着隐隐露出兴奋的王婆子,余光扫到周围人或逃避、或兴奋、或专注的目光,嘴角勾出一丝讥讽。
这就是他的好族人!
就连永婶婶也心动了。
钟毓家的鸡枞一颗能卖一百两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阡营镇,别说秀才村的村人,就是别村的亲戚朋友都攀着关系寻摸动静。
可这般让钟毓说出来,跟强盗又有什么差别?她摇摇头,正要出声说两句却被身边儿的岳绒拦住了。
岳绒倒是不反感村人的举动。
在荒漠化的31世纪,她早就见惯了人为了生存打得头破血流,甚至豁出命。村人的行为也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嘛,大家都是粗茶淡饭,猛地知道一个发财的路子,不扑上去才是傻子。
她主动出声给钟毓解围:“我可以告诉你!”
“真的!”王婆子没想到岳绒这般好说话,顿时笑得露出牙龈。
岳绒却悠悠道:“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可以告诉秀才村所有的人!不过我有个条件。”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