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场中的正是循迹而来的青衣女人和白衣男人,还有她们的徒弟,凌莺和红衣女子。
这四个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媚有些头疼地看着她们。她现在体内已经有了师傅的七成功力,加上自己上次练就的,勉强可与这青衣女人一拼。
那白衣男人似乎并不打算出手,而剩下那两个她倒是没看在眼里,谷东四人加上焰影七人,护着赵,再对付她们两个绰绰有余。
可她这边要顾忌的人太多,她没有把握能在这青衣女人手下,护得铁焰周全。
媚在心底衡量着进退,人却是拉着铁焰站了起来,这么早就跳出来,害得铁焰连早膳还来不及用呢。她怨怼地想着,将铁焰半护在怀中,冷冷地看着那四人,面露不满。
她那明显地维护姿态,让那凌莺看的眼瞳收缩,一双眼直直打量着铁焰。
这个男人哪里好?眉太粗,眼太利,鼻子挺直如女子,脸型方正,若是身为女子或者还能算是好相貌,可身为男子却英气太重,体态更是没有一丝柔软,挺直如钢。这就是她喜欢的男子?这般英朗硬气的男子?
世间男子多娇柔,她却将这样一个如女子般英气勃发的男子视若珍宝,那呵护之姿如此明显。
他哪里不如他了?他虽不及师父貌美,却也自知风姿卓越,强那男子百倍;武林中也堪称第一美人,独独她一人,从不曾多看他一眼?
她对着他,总是冷眼相对,可对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却是浅笑轻语,温柔备至。
如此不同地待遇,让他心中的嫉妒如毒蛇般紧紧纠缠,恨不得上前将二人远远分开。
铁焰对凌莺的注视毫无所觉,他的整颗心都在身边搂着他的女子身上,凝视着她冷冷的侧脸,腰间是她呵护的手臂。她,一直都是这么护着他,一直都是这般理所当然地护着他。
她当他是夫君,她当他是男子,她把他呵护在心,她把他捧在手心;他再鲁钝也知道世间男子一生所求也不过是有妻如此,本以为此生终会孤独终老的他,幸得有她相守,幸得有她相伴,方知何为爱,何为情,方知何谓幸福,何谓欢乐。
那日林间,听得谷东一席话时,翻覆的情绪再次涌现,为了他,做了那么多的她,让他怎能不爱;昨夜以为失去她时的心灰意冷,让他只想一心相随她于地下;今日见她睁眼时的喜极而泣,让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她的痛;交织复杂的心绪在柔肠百转间全都汇成了一句话。
铁焰将头轻轻地抵上媚的肩头,低低呢喃着,“媚,我爱你。”
冷然与青衣女人相对的媚听见铁焰在她肩头的低喃,浑身一震;而场中之人只见她神色突变;青衣女人更是掌中内力缓缓聚集。
却只见媚转头,扶起靠在她肩头的铁焰,对上他温柔缱绻的眼,一时竟沉溺于他眸中满满地爱恋。
“焰,你……方才说了什么?”媚紧紧巡视着他的眼,他的脸,他的唇,全神贯注,周围的一切也不再关注,她的眼中如今只有他。
方才一句,似有若无,却是震荡了媚的心魂,她从不曾想过能从铁焰口中听到这句话;这个木讷内敛的男人,纵然喜欢也只是放在心中,从来不会宣诸于口,可是,适才,她明明……明明……听见……
铁焰看着媚眼中的不可置信,心中更是柔软异常,这样的自己让她很辛苦吧?这样的自己必然让她很无奈吧?刚刚就那样随心地说出口,再要说一次,似乎就不那么难了。
“媚,我爱你。”铁焰的眼中有着柔柔的温情,唇边是柔柔的笑意,这样看着他的她,再让他说上多少遍,他都甘之如饴。
媚凝视着这样的铁焰,凤眼微眯,心中百感交集,激动地不知能说什么,她唯一能做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
媚猛然抱过铁焰,吻上了他的唇,温柔而火热地缠绕着他的唇、他的舌,却又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般细心呵护,缠绵缱绻。
铁焰却觉得自己如同那日饮下她最喜欢的纯酿美酒,脑中昏沉一片,唯一的感觉就是她唇舌间带着的温柔,带着的爱意,带着的对他的怜惜,他似乎都能一一品尝而出,融化在心中,让他只能晕眩在她的怀中,回应着她的恣意怜吻。
突然间爱语呢喃后,就热吻在一起的两人,让一众人等傻了眼。
赵有些哭笑不得地偏过头,她反正已经习惯了这人的不分场合,这般随心随性的性子,当真令人羡慕啊!唯一她不知道的是,不想这她以为是根木头的镇国将军竟也会说爱语,这人的影响力还真是无与伦比啊!
谷东四人和焰影只是别开目光,却仍是暗暗警戒着对面的四人。
凌莺和红衣女子瞪大了眼,看着那两个旁若无人的人,她们真是不知羞啊!这是红衣女子的想法;凌莺看着那热吻的两人,却是心情复杂,百般滋味在心头。